第章 借蛇杀人，姚瑶之死
空中的姚瑶看见这一幕，笑得越发猖狂：“不见棺材不掉泪，本姑娘没工夫陪你浪费，你就等着被海妖族追杀到死吧！”
说罢青色光芒一阵膨胀，推动着她向远方飞去。但许言却已经瞄准完毕，松开弓弦，朝她怒射过去。
“嘣！”炸雷般的弓弦颤音划破长空，箭矢所过之处留下一条白色的气流轨迹，宛如一条神龙冲天而起，向姚瑶吞咬过去！
姚瑶被这一箭的气势震得心神失守，下意识想要躲避，但却已经晚了！
附带退魔之力的箭矢射在青色的护体光芒之上，发出热油滴入火焰中的“滋滋”爆响声，两股力量疯狂对耗，一时间竟僵持在半空。
许言没有片刻停顿，手速极快地射出第二箭、第三箭，终于那青色的护体光芒顶不住退魔之力的侵袭，轰然破碎开来！
姚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绝叫声，从天空坠落下来。许言像是猎豹一样循迹跟上，破邪弓连环发箭，一根根箭矢破风射出，先后射穿姚瑶的双臂双腿，将她稳稳地钉在一棵大树上。
“啊！”姚瑶就像是被道法封印住的厉诡一般，歇斯底里的咆哮咒骂，恨不得把许言的祖宗十八代从坟里刨出来，然后尽数鞭尸。
许言走到她跟前，再度拉满弓弦，箭头直指姚瑶的脑袋，眼中露出狠辣决绝的光芒。
姚瑶此时终于知道怕了，沙哑着嗓子叫道：“你不能杀我，我们姚家不会放过你，净月庵是绝对护不住你的！”
许言冷冷道：“我连你海妖族的主子都可以杀，为什么不能宰一条走狗？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看在雪颜和陆蛾眉的面子上，我可以让你安安心心说完。”
姚瑶没想到他杀意如此坚定，惶恐、惊惧的情绪一股脑涌了上来。
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像是案板上待宰的牲口，在死亡危机前丧失了绝大部分理智。
“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替你瞒下海妖族的事，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要是杀了我，我身上的一门秘术会锁定住你，等你出去后一定会被我家人发现，你肯定跑不了的！”
看着许言沉默下来，姚瑶心中大定，恐惧也像是潮水一样退去。
她压下心中的暴虐和怨毒之意，皮笑肉不笑地道：“雪颜难道没跟你说过，我们姚家的秘法以血脉为根基，其中有一门便叫溯源追魂，会在临死之际在凶手身上种下烙印，但凡修行同类秘法的姚家之人，都能清晰地察觉出来。你要是敢动手，姚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许言突然笑了起来：“所以你是笃定我不敢动手杀你？”
看着许言“温和的”笑容，姚瑶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那股有恃无恐的架势也微微收敛了一些：“我只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们之间并没有不可化解的冤仇，只要你放了我，你杀害海妖族族人的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只有你永远闭嘴，这件事才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许言淡淡道。
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冷漠，姚瑶一愣，急忙道：“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可以发誓！你要是杀了我，那才是真的万劫不复，谁也保不住你！”
许言没有再搭理她，一边后退，一边喃喃道：“谁杀了你，就会被标记是吧？换句话说，只要不是我亲自动手，那就没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