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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一刀也是雷厉风行的性子,许言刚答应下来,他就让许言把手里的活儿马上分出去,明天到指定地方等候。

    离开石窟后,许言并未向外声张,叫上吴大志到自己住的石窟,拿出这段时间攒下的熏肉和果酒招待起他来。

    酒过三巡,许言向吴大志吐露了这件事,面部微醺的吴大志眼睛一鼓,大着舌头道:“老朱给你介绍新活儿?好事啊,傻子才不干!”

    说着他语气里透出几分酸溜溜的味道:“早就说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这他妈才多久,就抱上老朱的大粗腿了。”

    许言替他续满一杯酒,叹了口气道:“我也就跟你说说,像咱们这种卖力气的,都是做熟不做生。虽然是跟着老朱混,但还真不一定有现在快活。”

    “这话说得在理,要是那边不好混,兄弟这儿保证给你重新找位置。”吴大志顿时被哄得喜笑颜开,美滋滋地又喝了一杯。

    见气氛差不多了,许言拜托吴大志把自己手头的活儿散给其他师傅,吴大志满口答应下来。

    了结这一边后,许言把浑身酒气的吴大志送了回去,然后拎着几斤肉往刘大夫家中走去。

    刚进到院子,两道身影便拦了过来,喝斥道:“站住,干什么的?”

    许言一看,瞳孔不由得微微收缩——竟然是巡逻队的人。

    刚才出声的是个獐头鼠目的猥琐汉子,如果没记错的话,一个月前,就是他在石板伤人的现场大发淫威,对死者的儿子拳打脚踢,还疑似将同族尸体上供给黑蜥人。

    许言低下头,竭力隐藏着眼神中的敌意,淡淡道:“屠宰坊的,来给刘大夫送东西。”

    “獐头鼠目”瞥了眼许言手上的布袋,敏锐地发现渗透出来的油渍。

    他眼里闪过一抹贪婪,皮笑肉不笑道:“屠宰坊的?我看你一没病二没痛,跑来医馆送什么东西?”

    许言本来就不待见这狗腿子,闻言更是不耐烦。

    他抬头盯着“獐头鼠目”,语气很是冷淡:“我来医馆干嘛,应该不需要向巡逻队报告吧?”

    同属于管事手下的正规部门,屠宰坊虽然声势、实权都远不如巡逻队,但好歹都是正式在编的,也说不上谁就一定怕谁。

    更何况他还背靠着朱一刀这座大靠山,老朱可是个狠角色,哪怕对上巡逻队总队长也不见得会落下风。

    “獐头鼠目”一向蛮横惯了,眼见一个杀猪佬都敢跟自己呛声,眼中顿时闪过歹毒之色。

    “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应该不是送东西,是来偷东西的吧?”

    许言胸中涌起一股火气,反问道:“你说我偷,我就是偷?”

    “獐头鼠目”阴恻恻地笑起来,表情极其欠揍:“对,我说你偷,你就是偷。”

    旁边的那个巡逻队员也面露冷笑,一副吃定了许言的样子。

    许言表情忽然平静下来,直视着“獐头鼠目”,脸上甚至还露出一个微笑。

    “我偷你妈。”

    “你说什么?”獐头鼠目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说——”许言语气越发温和,一字一顿地复述了一遍,“你爹死了,我、偷、你、妈!”

    “小杂种!”

    除了在黑蜥主子那里,“獐头鼠目”哪受过这种辱骂?他差点被气得当场肺炸,发疯般咆哮一声,拔出腰间长刀朝许言的脑袋砍去!

    许言眼中凶光一闪,内气急速运转起来,一股清凉之意霎时冲上太阳穴。

    “獐头鼠目”原本还算利落的挥刀顿时慢了下来,面部狰狞的表情也凝作一团,看上去颇有几分滑稽。

    许言先是一记手刀砍在“獐头鼠目”持刀的手腕,将他兵器击落,随即反手一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啪!”

    “獐头鼠目”被抽得脑袋一歪,三四颗带血的牙齿混着口水飙射而出,瞳孔在剧烈撞击下甚至有些涣散。

    许言仍觉得不解气,正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把他抽得七窍流血,活像是恐怖片里的恶鬼。

    “找死!”

    旁边的巡逻队员脸色剧变,拔刀捅向许言的腰腹,下手十分狠辣。

    许言将“獐头鼠目”往他刀尖上一推,趁着巡逻队员慌忙收刀之际箭步冲上前,抬脚踢中他的裆部,在他痛苦弯腰的时候又是一巴掌,将他抽得翻了几个跟头,在地上连连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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