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不会伤人。”
长乐仙摆摆手，让他们先安静下来。他看向桃飞飞道：“牛长老不是在山上吗，容得下牛长老，便容不下他们？”
“国师，牛长老不太一样。”桃飞飞压低声音道：“我们很早以前就听过牛长老的事，也不害怕他。可你看看这几位……”
“我们也是好妖怪啊。”
“对呀对呀，我们从来没有伤过人，遇到人都避着走。”
说着说着，三头妖怪跪了下来，诚心祈求道：“我们都有学好的心，求大人成全。”
看到他们的样子，白三宝便知道他们连化形都化不利落，还保留着许多野兽的特征。
白三宝难免想到最初学艺的时候，想到离开灵云山的黄大强。
那个时候的自己，和许多妖怪一样，对于修行有种疯狂的饥饿感。
他叹了口气，道：“既然他们有学好的心，便将他们留下吧，我们也该广开方便之门。”
“可是，国师……”
桃飞飞压低声音道：“他们的模样实在吓人，若是兽性大发，该如何是好？”
白三宝想了想，同样压低声音道：“瞧着他们不太聪明的样子，即便闯祸也闯不出什么大祸。何况，他们上山也是从杂役做起，你如果真不想他们留下，便把规矩定得死一些，找个由头把他们赶下山去。”
“哇！”
桃飞飞眼睛一亮，果然还是国师比较毒呐。
他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国师开口了，我就允许你们上山。不过，你们要先从杂役做起，山上规矩严苛，若是做不到，到时候可不要我赶你们下山。”
“好啊！”
桃飞飞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听清楚了没有，自己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已经兴奋地大叫起来。
他无奈地摇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国师，如果他们忍受下来，我找不到由头赶他们走呢？”
“如果他们能守山上的规矩，留下了又有何妨。”
桃飞飞一怔，口中呐呐道：“国师说得也有道理欸。”
等他回过神来，见国师已经背着双手走远了。
此后的日子，桃飞飞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这三头妖怪在山上做些什么坏事。
不过，他们一直也很老实，做起杂役来，也比普通人有力气。
桃飞飞现在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真如果三只妖怪发起狂来，自己可以带人制服他们。
他特意安排这三只妖怪做些粗活累活，他们也都老老实实干完，并无什么怨言。
桃飞飞悬着的一颗心才渐渐放下去，山上的弟子包括来山上烧香的百姓也渐渐适应了这三个妖怪的存在。
到了这一日，他正监督三只妖怪除草，忽然听到山下传来了喧哗之声。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桃飞飞一路来到山门前，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也是吓了一跳，又有几只妖怪守在那里，见到桃飞飞出来后，立刻围了过来。
“青凤山七友见过掌门大人，我们听说长乐门有教无类，特意来这里拜师学艺。”
“这……”
桃飞飞忽然发现，他们手里好像还提着拜师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