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史塔克的狼
西境的领主们全都收到了来自凯岩城召开‘西境总督府’大会的消息。
在收到信之后，银厅的斯兰科又向自己的‘盟友’发出了一封信，他们约定要在之后开一个‘联盟之间’的小会。
凯冯的老丈人，也就是玉米城伯爵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并且很快便和距离他最近的秧鸡厅伯爵里勒达成了一致。
双方都只派出了一个旁支血亲或者无足轻重的家臣前往凯岩城参加会议。
深穴城的领主做得更绝，他只派出去一个有产骑士代表他的家族参加会议，这已经是赤裸裸的蔑视了。
至于扬言不会再给凯岩城输送一枚金币的亚莉珊夫人，在经过一番商讨之后决定让自己的姐姐，已经嫁到佛雷家去的妹妹莱昂娅前去参加。
而莱昂娅作为佛雷家的一份子，自然将这件事上报给了家族的族长老瓦德佛雷。
“去，一定要去，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老瓦德几乎是一下次就看出来了其中蕴藏的机遇。
虽然他不知道凯岩城里面还有多少金子，但是他知道粮食一定有限。
也许凯岩城里的金币琼恩省着点花，可以支撑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是粮食最多三四个月就得告罄。
而佛雷家的粮食产量虽然比不上高庭，但是放在整个七国那都是一流。
老佛雷想的是看能不能用粮食作为筹码，从琼恩的手中换取一座大城堡——萨斯菲尔德城。
萨斯菲尔德家族在战争中已经消亡，史坦尼斯将那座城堡全权授予琼恩处置。
“去，一定要去，拍两个机灵点的跟着她，摸一摸这个琼恩的底细，我倒要看看他长了几颗卵子。”
相比于南部的领主，北部的领主就要直爽得多。
峭岩城伯爵的想法比较简单，那就是琼恩自小和罗柏一起长大，自己作为罗柏的岳父当然要对这场会议重视一些。
对于琼恩这个已经有些近似传奇的少年，他也十分好奇。
仙女岛伯爵则是单纯想要看看琼恩到底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厉害。
要知道他本来连泰温都不怎么服气，更何况琼恩这个‘毛头小子’。
至于其他一部分人则是想看看琼恩到底值不值得自己效忠，毕竟泰温用数十年的时间积攒下来的土地和财富，可是人人都想要分一杯羹。
至于‘反琼恩联盟’的‘盟主’斯兰科，他也派出了一名家族的有产骑士前往参加‘总督会议’。
“只要你能够激怒他，扰乱他的会议，那么我就给你擢升子爵，同时给你换一个大一些的城堡。”
“他不过是一个运气很好的毛头孩子而已，激怒他，左右不过被赶出来而已，他要是敢杀你，国王就会撤掉他的。”
被他连哄带骗作为自己代理人的有产骑士名叫普乐，是银厅沙略特家族的一个旁亲。
斯兰科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他觉得普乐身上有自己的影子，应该能够试探出来琼恩的深浅。
此时带着随从已经快要到达凯岩城的普乐，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岩石山，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压抑自己激动的心情。
忽然他看到了几个金发领主，他们是兰尼斯特家族的人，虽然大都只是一个拥有小城堡与男爵爵位的旁支，更有甚至不过是一个有产骑士，但的确有资格使用兰尼斯特这个姓氏。
只是他们在投降史坦尼斯，交纳赎金之后，同时放弃了凯岩城的继承。
一个念头从普乐的脑袋里浮现出来，他清了清嗓子，开口朗声道：
“诸位，现在凯岩城成史塔克的了，不知道各位有什么感想？”
正所谓落水的凤凰不如鸡，以前他们仗着主家强大，在面对其他和自己同爵位的领主时自觉高人一等。
现在主家已经不复存在了，像这样的挑衅以后还多的是。
其中有几个人怒目而视，普乐却并不在乎，而是打马上前开口道：
“诸位，我计划给那个杂种一点颜色看看。”
刚刚还对他鄙夷和愤怒的一种兰尼斯特，神色变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
“要我说，一个杂种难道也配当凯岩城公爵吗？也配作西境守护者？也配作你我的封君？”
这家伙连续三个反问，成功激发一种兰尼斯特旁支的共情。
这就是维斯特洛根深蒂固的血统偏见，哪怕史坦尼斯已经用国王的权利给予琼恩姓氏，但这只是在公开场合下保证了琼恩的名誉，但是在私底下却没有那么强的约束力。
“我说这位爵士，如果你只是打算在这里大放厥词的话我想没有什么意义。”
在一众兰尼斯特当中，一个年龄稍长的贵族开口道。
“诸位，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赌什么？”
普乐看着一众兰尼斯特说道：“我会让他在会议上下不来台，让他的所谓的‘议政会议’再也开不下去！”
作为兰尼斯特，他们当然想要看到琼恩吃瘪。
“赌注是什么？”
普乐开口道：
“你们谁家里有和我年纪相仿的未婚小姐？”
......
很快整个西境的贵族们陆陆续续来到了凯岩城，并在巴霍的安排下来到了英雄之殿。
作为底层贵族，放在以前泰温执掌西境时期，别说有机会能够进入这英雄之殿，就是来凯岩城一辈子也没有几次机会。
随着一众贵族的落座，两百身着铠甲，宛如铁塔一样的士兵站在大殿两侧，他们手持长戟，肃然而立。
这让普乐的心中有些微微不安，但他还是告诉自己这更说明琼恩对自己没有信心，开个会而已叫这么多士兵，只是为了给自己壮胆而已。
“恭迎凯岩城公爵，西境守护者，琼恩史塔克！”
在马索斯，马洛斯以及巴霍，克罗伦几人的簇拥下，琼恩从一众领主的中间走向前面的主座。
“哼，连毛都没有长齐。”
普乐小声地对坐在他身边的兰尼斯特说道，几人像是同意了他的说法，发出一阵微微的轻笑。
普乐之所以之前和这群兰尼斯特接触，第一个目的是为了给自己壮声势。
毕竟他是来拂琼恩的面子的，起哄的人越多越好。
第二则是给自己挣点‘外快’，尽管琼恩已经成了凯岩城公爵，但是大部分人认为他这个公爵做不了太久。
提利尔家族在坦格利安的支持下用来三百年的时间都没有把河湾地理顺，琼恩又凭什么？
所以普乐想要趁这个机会，让自己的后代拥有一些兰尼斯特的血统，以待未来。
琼恩扫视坐在下面的贵族们，发现果然如同自己预料的那样，南方的主要贵族，几乎都推脱自己身体有恙，只让自己的代理人前来。
如果这些代理人使他们的子嗣亲属也就算了，但一眼望去全都是一些小贵族和有产骑士。
当然其中也有亲自前来的，一个身材壮硕如熊的贵族坐在了非常靠前的位置，因为提前看过西境贵族的信息，琼恩知道他是秧鸡厅号称‘壮猪’的里勒。
宽阔的后背将他的身后挡了一个严实。
琼恩毫不怀疑如果角度合适的话，他能在自己的背后藏一打士兵。
在琼恩大打量其他人的同时，其他人也在打量他。
首先就是那个与琼恩对视了一眼的里勒。
他现在一点也不相信，琼恩就凭这么一副身板能够击败魔山。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找一个机会与琼恩对练一下，如果能将他挑翻，毫无疑问自己的声望将会暴涨。
而这个号称在战场上无敌的家伙也就只能原形毕露。
在前排也有峭岩城的领主，也就是罗柏的老丈人沙文，他也十分期待琼恩的表现，右手边是他的儿子雷德蒙。
之前他和罗柏了解过琼恩，罗柏对他的评价很高，同时罗柏也嘱咐自己尽量提供一些帮助。
有不怀好意的和略表支持的，自然就也会有冷眼旁观的。
角谷城的泰托斯和仙女岛的塞巴斯顿就是想要通过这场会议来摸清楚琼恩的底细。
琼恩的表现将会影响他们之后的选择，如果琼恩无法掌控局面，那么前者就会死心塌地地加入到斯兰科的阵营当中去，后者就再也不会理睬凯岩城的政令。
“最近战争刚刚结束，战争之后我们要对可能的瘟疫进行防治，尽可能的保证生产不被破坏......”
“呵呵，瞧他说的这些废话，好像谁不知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