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窘迫的野人
班扬不让琼恩去，但是琼恩却可以用意识操控白灵，让白灵代替自己的本体前去。
路上，运送粮食物资的队伍遭遇了一场小型的风雪。
班扬命人把马车围成一个圈来阻挡。
忽然他无意间抬头一看，只见一只老鹰在空中盘旋。
有经验的守夜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很快就要被野人发现了，只是不知道这次身上披着白布到底有没有用。
班扬似乎特别喜欢听琼恩的那些宛如天神下凡一般的事迹，趁着众人躲避风雪的机会又向跟随来的马洛斯询问起细节了。
事实上琼恩的那些事迹班扬早就已经知道了，在他们乘船前往长城的那几天，琼恩的事迹早就已经被他烂熟于胸。
不过班扬似乎把这当成了一种乐趣，就喜欢别人讲给他听。
考虑到班扬毕竟是琼恩的叔叔，班扬问起，马洛斯就不得不回答，他现在严重怀疑班扬得了健忘症。
......
先民拳峰。
野人营地。
伦多瑟恩一直把曼斯以及叮当衫送到了距离营地十几里的地方。
看了看远处好像托天巨柱一样的先民拳峰，伦多的眼里写满了担忧。
“营地就交给你了，等我回来，大家一起过长城！”
“知道了。”
伦多点了点头，看着带着一百多死囚的曼斯逐渐走远，消失在了地平线处。
他并没有发现其中一个人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曼斯的孩子。
伦多面对的问题可不仅仅只是维持秩序那么简单，粮食短缺，衣物短缺，至于药品？
对于野人来说只有两种状态，死了，或者活着，生病这种状态实在是太奢侈了。
在曼斯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伦多要保证粮食的分配不出问题。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也简单，就是看起来太难了一些。
武士的粮食不能克扣，那就只能从妇孺的身上想办法，可是他们已经把人均口粮压到最低了，再压，就要接近生死线了。
往自己的营地返回时，伦多入眼的是一张张灰蒙蒙的脸皮，他绝望的发现，营地里面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了。
婴儿的数量代表着一个部落或者种群目前的生存状况，更代表着一个部落的未来。
现在眼前这数万野人的聚集地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情况，自然是不言而喻。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名侍从传来了坏消息。
“大人，外面来了一群黑乌鸦，还有一些穿着红色铠甲的人。”
差不多看到这群自由民营地的时候，班扬等人便去掉了身上的伪装，幸运地躲过了易形者的侦查。
“红色？”伦多知道，这些一定是之前易形者观察到的援兵。
“他们有多少人？”
“大概有七八百人，还带了许多马车。”
“马车？”
伦多的眉头拧紧，仿佛连风霜也一起锁进了眉头。
他自然不会想到一直以来的仇敌会给他们送来物资，他本能的认为马车上怕是有什么秘密武器。
于是伦多大吼道：
“通知所有的部族，调集人手，准备保卫营地，要快！”
“是！”
很快，悠长的号角声响起，营地里面正在闲聊，或者打磨武器，又或者聚集着什么的武士警觉起来，拿着自己的武器开始集结。
一直在思考究竟是哪支弓箭有那么大威力的耶格蕊特也在听到号角声后猛然抬头，随后将剪枝装进箭囊跑出了营帐。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每当耶格蕊特的同伴看到她那一头火红色的头发之后，便知道有战斗的任务降临。
听到号角声的托蒙德也是猛然起身，可是一不注意撕裂了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
看他痛苦的样子像是往嘴里塞了一块柠檬一样。
“酸萝卜别吃！”
托蒙德咒骂一声，但还是挣扎着拿起自己的武器准备集合。
伦多的命令像是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偌大的营地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接到命令的巨人拉出了他们的长毛象，总是打磨自己手里长矛的矛妇脸色木然地结队前往，有的部族拉出了自己的雪橇快速赶往守夜人的方向。
零零散散的野人武士们尽管已经尽他们最大的努力汇集，但是距离大营几百米的班扬众人依旧等了快要一个小时。
随着时间的流逝，马洛斯眼里的不屑愈发浓重。
在凯岩城的时候，琼恩对麾下军队的集结时间是以军鼓来计时的。
统称三通鼓十五分钟之内就要集合完毕，这个速度在琼恩那个时代自然是不够看的，但是在这个时代已经是一等一的高素质军队。
在马洛斯看来琼恩根本就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力气，直接按着野人揍一顿，然后直接俘虏了就行。
一旁的班扬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于是开口道：
“是不是觉得琼恩带来的人完全可以轻易击败这些自由民？”
马洛斯点点头道：
“殿下只要给我一千人，不，五百人，我就能把这群野人的营地杀穿。”
班扬摇了摇头：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的野人，如此苍茫的塞外，他们一旦战败就会逃散，一旦逃散必然活不了，活不了就会变成异鬼......”
马洛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收起了脸上的不屑。
“如果琼恩只是想杀掉这些野人的话，又为什么要亲自带这么多人过来呢？”
到的最早的自然是伦多和他的亲兵，看着远处的黑乌鸦以及军队，还有他们带来的马车，伦多的内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听说南方的领主会制造一种可以射的很远的奇怪的弓，还有可以把石头扔得很远的车子。
现在不知道那些马车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很快耶格蕊特也和自己的同伴就位，警惕地看着远处的守夜人。
此时，正操控着白灵身体的琼恩站在一处可以俯视野人营地的小高坡，心道怪不得原着里面野人偷袭失败后死那么多人，这战斗素养实在是太差劲了一些。
当时看小说的时候，他对于巨人，矛妇之类的‘野人兵种’还有一定的期待，但现在看来，野人的军队根本不能称之为军队。
等把这些人劝降之后，还是尽早让他们去挖矿吧。
琼恩的计划听起来虽然不是那么人道，把野人拉去挖矿好像是在对待战俘一般。
当然衣服，食物以及药品这些琼恩不会亏待他们。
这样的安排对于这些早就已经朝不保夕的野人来说不啻于中大奖。
安全的居所，稳定的食物来源，这简直就是他们所能够想象到最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