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文没反驳，笑得让人心疼，大一刚开学时，只因有个女孩送了邱默一个篮球，据说还是带了他最喜欢球星的签名。直至生日结束与温楠一同送他回家时，罗文文注意到，那个篮球被密封在玻璃柜子里。
那天她心情不好，本想找哥哥哭诉，结果没见到人，都在刚打球回来的薛衡面前痛哭了一场。
薛衡还记得，那天有些晚，刚刚到租住的公寓前，就看见一个身影蹲在门前，脸上满是泪水，眼睛红的吓人，道着：“我没有别的朋友，对不起薛衡，暂时想不到别人了。”
夜里冷，小姑娘穿的单薄，薛衡从未见过罗文文这样，好像丢了宝贝很久的东西，她一边哭，一边重复着：“他好像有喜欢的人了，怎么办？”
薛衡没说话，陪罗文文在外边坐了会，像小时候罗文文第一次来找他玩，两个人没有交流，也互相陪着。直至哭够了，罗文文擦干眼泪走着回去，薛衡跟在身后，见她进门后又倒回来。
除了阿皓，罗文文是那时唯一的朋友。
大概一周后，罗文文笑着跑回来，薛衡看的出来，罗文文说的那男孩多半是失恋了。
“你别乱猜，我怎么会喜欢邱默！”
薛衡笑笑，有些事他管不了，也管不着。罗文文于他也只是朋友，不打闹，不聊天，和邱默温楠不同的朋友关系。
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起来，薛衡伸手拿过，果断挂了。
“薛叔叔吗？”印象里罗文文还是第一次如此称呼薛老爷子。
“嗯。”翻着手机里几十条短信，道，“住院的事，老爷子还不知道，我怕他担心。”
罗文文抿着唇，有时候她倒真希望，薛衡才是亲生哥哥，而不是那个大她很多岁的男人，经常不回家里，亲兄妹见面还没陌生人多。
“阿皓呢？很久没看到了”
“阿皓谁啊？”邱默拉过椅子，“你新男朋友？”
“薛衡亲弟弟。”
邱默抬着眼，和薛衡认识这么久了，还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弟弟。
他只听说过罗文文有个哥哥，似乎和齐声差不多大，只是很早就结婚了。
但没见过面，听罗文文说，那是个法学的天才，如今是个律师。
可似乎，她不怎么喜欢这个哥哥。
“薛衡，我们是兄弟吧！”邱默目光盯着薛衡，直觉告诉他，这个交了很久的兄弟，无话不说的好哥们，甚至可能是未来的妹夫。
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
只隔着薄薄一层纸，如今透过光来，邱默想看清那边究竟是什么。
“谁允许你和温楠说的。”薛衡声音很轻，唇色泛白，这些天来都不曾情绪激动，只倒吸一口气，伤口像是被拉扯开。
他皱着眉，视线瞥向一边。
“看来是被拒绝了。”瞧薛衡这副模样，邱默不禁有些想笑，一个曾在篮球场上出尽风头，引得旁观女生尖叫的人。
如今薄唇抿的紧紧的，像个哄不好的小孩，满脸写着委屈。
“最后一遍，温楠不缺追求者，你喜欢她什么？就算你是我兄弟，也要问清楚。”
有时候邱默也不明白，薛衡身边从来女孩无数，可这人像是眼睛长在头顶上，每每有女生送礼物，都会拒绝，没有余地。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呸！”邱默道，“你邱哥从来不信这鬼东西。”
“我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