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两点，八月广场附近聚集了不少附近的学生，薛衡扫了几圈人群。
“怎么了你，无精打采的，我说你丫的昨晚玩嗨了吧！”
“去你的。”
邱默在场外和对方拉拉队一样喊着口号，罗文文拿了瓶水，太阳火辣辣的，这是秋天的最后一场。
薛衡眯着眼，或许她压根就没打算来。
哨声响起，裁判开始发球，二十秒薛衡进第一个球。
第一场下来比分8:0。
好歹是隔壁校队，战书也是那头下的，如今比分太难看，几个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带头的高个据说把握十足，还专程请了校拉拉队助阵。
没想到第一场下来就吃瘪。
邱默也觉得不大对劲，薛衡打球向来不抢第一个球，他喜欢送球后完虐对方的快感，上来就让对面脸没光的还是头一回。
第二场，对面看似换了对战方案。
薛衡晃了几个假球，几乎全程放水。
如果上场邱默直呼过瘾，这场则全程看着比分拉平，在对方拉拉队呼喊声中瞥了眼罗文文。
“他这是？？？？？收钱了这鳖孙。”
想着平时温楠的样子，罗文文轻声道：“应该，不是。”
“指定是收了，这孙子真没底线，温楠怎么能看上这狗东西呢！你倒是说说她，这样的人配不上她，别让她狗改不了吃屎。”
“邱默，你说温楠是……”
邱默转过来，阳光打在他脸上：“我说薛衡。”
“这怎么说？两个人你情我愿的事，我就不喜欢薛衡。”
他附和着笑了两声，甩了句：“狗都看不上薛衡。”
瞧邱默一副未察觉样，罗文文气不打一处。
她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前前后后换了不下二十套，两个小时做出来的发型，两个小时的全妆，到了后没被瞧一眼不说。
还被指桑骂槐？
“你骂谁是狗？”
罗文文一副老娘学不来，老娘不装了。
老娘辛辛苦苦化全妆，挑裙子。居然让我陪你在这晒太阳？
“薛衡啊，还能有谁？”
没听见应声，邱默转过头，瞧罗文文一脸怒气，像是要兴师问罪，恰好薛衡进球。
“好球！”
这一记球拉平比分，时间结束，双方下场休息。
“邱默！他愣住，不明状况，见她手里拿着水，抢过来笑着拧开，“天热喝点水。”
“我涂口红了。”
要不是罗文文提醒，邱默还真没注意，那模样，就像是将温楠制成人皮面具粘在脸上。
画皮？
邱默只觉背后一阵阴风，这女人搞什么鬼。
“你化妆了？”
她面无表情：“嗯。”
瞧她大面积眼眶处的土一样的颜色，红的像血的血盆大口，邱默抓了抓额头：“温楠给你画的？”
罗文文强调：“我亲自画的。”
“我就说嘛！”
邱默长吁一口气，温楠没这样画过，她画的不明显，很好看。
面前这位倒是有点……用力过猛。
“什么？”
“漂亮，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人，妆化的超凡脱俗，惊为天人，让人叹为观止。”
邱默假笑着，他真后悔没多看罗文文两眼，居然让她在身边站了这么久。
“真的？”那眼神格外期待。
“当然”邱默十分头痛，“看你画的这么漂亮，还穿了小裙子，要是妆晒化了，晒黑了可怎么好，要不你早点回去？”
罗文文没应声。
就那么几秒，邱默觉得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