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声哥，这是……”温楠本想介绍着。
“我们见过。”齐声收好车钥匙时走在前头，“走吧，我带你们一起上去。”
齐声按了电梯：“邱默呢？”
“他今天要开庭，脱不开身，就叫了文文和我一起。”
齐声没说什么，电梯门开时，他领在前头：“就这家。”
他敲了几下门，温楠转过身瞧着那扇门，心里像塞了团棉花，闷闷的。
“来了。”
声音年轻，从门里传出来，听着锁转动的声音，一位女孩将门开出个缝。
“是齐警官吧！”
“是。”齐声亮出证件，“你好，今天我们是来了解一下案情，三号当天的事。”
怕自己眼花，温楠试探着问：“是于芙吗？”
时隔几年，温楠早已记不清楚。
近几年的记忆无法连接起来，更是无法确定，只是见到第一眼熟悉的感觉，温楠觉得她是。
她盯着她瞧，大约几秒，脸上淡漠转为惊讶：“你是温楠？”
温楠点点头，当年离开前，也没得到于芙的消息，如今倒是阴差阳错碰见了。
于芙请几人进了门，温楠暂搁叙旧的心，如今前来还有重要的事。
齐声打开录音笔开始录音，而后询问：“于女士，三号下午你在哪？”
“是这样，因为三号晚上父亲在老家突然发病，救治及时，但我想着还是回去看看，所以定了当天深夜的火车票，五号中午到的老家。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所以没通知任何人。”
“是这样的于女士，因为案发现场就在您隔壁，所以还请您不要放过任何线索，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
“隔壁。”于芙有些惊讶，“您说的是那个小姑娘？”
齐声犹豫再三，道：“是，那是死者。”
于芙惊讶的捂住脸，想着以往下班还在电梯里碰见过，年纪轻轻，气质极佳，有时还和男朋友一起。
案发太突然，于芙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慢慢回忆三号当天的事。
“我记着当天下午，大约四五点钟的样子，那时候天刚有些擦黑，那天我记得特别清楚，物业维护电梯停用一天。因为我们这个小区隔音不算特别好，隔壁关门声都听得很清楚，那天我听见隔壁开关门好几次，起码是三个以上不同的人。”
“您能听出来？”齐声不太相信。
“是的，我在家时间很多，隔壁小姑娘关门声音很轻，那天关门时间都很重，应该是男性的力气。”
看齐声拿着笔犹犹豫豫的记录，于芙解释着：“齐警官，我有些神经衰弱，所以对声音很敏感。”
他恍然大悟，继续问道：“除了这些，您还有听到其他的声音吗？”
于芙仔细回忆：“我记得大约五点多，我看的主播五点准时开播，刚播了没一会，大约十分钟多，我出去扔垃圾的时候听到隔壁有男人在喊，声音很大。”
“你知道隔壁女孩有位男朋友吗？”
“应该不是他。”于芙一副全然否认的样子，“那男孩看起来温润，不太像是那种人。”
温楠和齐声相视一眼，没说话。
大约她指的是家暴，齐声记录着，若说薛皓家暴他也不会信，只是当天他出现的时间确实有嫌疑，但送来的大楼录像的确显示十七点十分进入大楼，当晚八点离开。
“我以为是隔壁在吵架，所以没当回事，现在细想也不对，隔壁的确经常有吵架声，但是那天声声音确实吵得很大，关了门还听得见。”
齐声停了手上的动作，抬头询问：“那吵架时您有听见隔壁女孩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