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久，温楠有些记不清又或许是想不起，为什么想起薛衡就万分难过，想不起当年为什么离开d市，留给温楠最后的记忆碎片只剩刺眼的白光，她躺在仪器上，等待记忆的粉碎。
邱默抚了抚她的肩，将温楠思绪拉回来，关于薛皓的事他一概不清楚，只是薛衡那几日似乎有事在忙，忙到没空见他，那时他也忙，一来二去就错开没见，再后来就接到温楠的电话。
那天的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提。
“齐声。”邱默有些哽咽，“拜托了。”
关于薛衡，即便过去多年，也一直在邱默心里是个疙瘩。当年薛皓拦住所有人，他未见到薛衡最后一面，那时他护着温楠在身后，时隔多年他还记得薛皓对温楠的敌意。
他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在那没几天，温楠就去了A市，一走就是三年，音讯全无。
后来市局开始办案，邱默第一时间找到章牧，拜托他在找到凶手后，务必要他付出代价。再后来是每次见到齐声，拜托他一定要找到凶手，千万千万不要让它变成悬案。
三年了，有时难免遇到相似的案子，邱默也会想起薛衡，却无处可祭奠。
“有件事还是存疑，当年车祸的事，开始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线索时突然有人自首，会不会太巧了些。”
邱默的话，齐声也曾疑心，可证据确凿，也只能结案。
“对了，齐声哥，邱默，我收到过一封邮件，在22年生日当天，但是邮件被加密，一直无法解开。”
“你们警队不能破解吗？”
齐声想了想：“这样，哪天你我去你家……”
“我家。”邱默提醒着。
“是。”温楠附和，“回来之后一直住在邱默那，所以我们见还是很方便的。”
“那……”齐声刚想起身，又摆摆手，“算了算了。”
温楠紧接着起身：“那要不我……”
“算了算了，改天吧。”
程序解密齐声并不擅长，这些还是要找冯大小姐帮忙，话说一忙起来，他们也有一两个月没见了。
温楠瞧瞧齐声，又瞧瞧邱默。乖乖坐下。
或许是相处时间太久，温楠早已习惯被人照顾，即便多年不见，只要一见到她就瞬间被打回原形，乖乖的把一切交给他们。
瞧见温楠，邱默倒是想起些事，那天从温楠办公室出来，在卫生间瞧见的清洁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有种熟悉感。可细想来，他身边熟人无一跛脚，在心中纠结了数次，邱默拧着眉头，数次瞧向温楠。
心中不安感顿起，有时候想起薛衡，邱默总会后怕，却又每每安慰自己，永远不是也不会是温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