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幸福福利院。
算是开进农村，没有灯光，何璐降慢车速，偶尔路上蹿过只猫都让她后怕。
“你看导航了？”
“快了，还有一公里。”小张抱着手机，瞧着车前一片漆黑，一米之外尽是未知。
何璐瞧着前方，黑漆漆一片，阴森的可怕，却也壮着胆子开。
谁让这车上只有她一个会开车的人呢。
“是不是前面那个。”
小张指着前方模糊不清的位置，何璐仔细瞧了瞧：“哪有的事……”
车子猛地停下，何璐被安全带扣住，缓过来转了转钥匙。
“没油了。”
两人相视，想着自己终归是个男人，小张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远处，刚走几步，又退回来。
手电照亮车窗：“我们一起走吧。”
“怎么，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怕黑？”何璐瞥他一眼。
原本的话堵在嘴里，忽然吹过来的风，小张打了个冷战：“是，我害怕。”
何璐瞧他几眼，提高嗓门：“行吧，看在同事的份上，我就陪陪你。”
走了一段路，前方灯光微弱，何璐拿着手电缓慢向前，余光警惕着四周。
“啊！”
何璐这么一叫，小张回过身拿着手机照亮她的脸，见她没事，又照照脚下，笑道：“没事，是一块石头。”
瞧她满脸尴尬，小张主动伸出手。
她可是堂堂警队警花，入行几年从未出过错，如今竟被一个毛头小子瞧见出丑，何璐脸上过不去。转念一想，天如此黑，留在车里恐怕更危险。
手刚刚伸出去，停顿间隙，何璐搭上小张手腕，嘴上不忘暗暗警告。
“今天的事……”
“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小张识趣，何璐算是松一口气，在队里他算是老实，不会说谎。
两人一步一步向前，踩在农村的土路上，路上有时听见猫叫，何璐都会停下，小张不说什么也停下陪着她。她不怕了，再继续往前走。
“还有多远，前面应该就是了吧。”
瞧着远处微弱灯光，小张搀扶着何璐另一只手，念叨着：“快了，过了这桥，就是了。”
也不知是何时间，瞧见福利院的破旧牌匾，两人相视一眼，终究是没走错。小张敲了几下铁门，未有人应，他又敲了几下。
“没有人吗？”何璐披着借来的外套，小脸冻得撒白，。
“不会。”小张安抚着，“这么晚了，院长不会丢下那么多孩子。”
即便院长不在，也会有其他人守着，小张又敲了几下。
好一会，院内吱呀一声，似有门开，而后听见脚步声：“谁啊。”
“你好，我们是……”
怕何璐说漏嘴，小张连忙接过去，隔着门与老妇对话：“我们是过路的，车没油了，想着能不能借住一晚。”
脚步声停在门内，听了这话，门被打开，老妇出现眼前，大约五六十岁。
“过路的。”
“是。”何璐接过话，“您看天这么晚了，能不能收留我们一晚。”
老妇瞧瞧何璐，又瞧瞧小张，不像是奸恶之人，况且一对情侣不会做什么。
不过借住一晚。
“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