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替身超脱法
我要追寻永恒不死的生命，我要掌握世间所有的真理。
全知全能，不死不灭，我大蛇丸要成为完美的生命体！
“所以，你是来阻止我的吗？日向天一！”
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大海上，大蛇丸的声音从海底传来，犹如深渊巨兽一般不见踪影，却让人本能地感到恐惧。
而在海天之上，身穿淡粉色和服的日向天一飘然而立，身后闪耀着伏羲六十四卦的虚影，笼罩在这片寰宇，将浩瀚的大海都包裹在内，口中言道：
“这些年来，许多平行世界的三代火影都会出现精神失常的现象。以三代火影的年纪，再加上他的所作所为，精神方面出现问题本不足为奇。可偏偏这么多的世界一起出事，而且是同一时间，精神方面出现同一问题，这就很奇怪了！很明显是有人借助平行世界的共振，强制性地将诸多平行世界三代火影的精神连接在一起，这才造成了这种现象。”
听到日向天一的分析，海面下神秘的大蛇丸沉默不语，但湛蓝色的海面却渐渐泛起波澜，代表着大蛇丸的内心并不平静。
“我在诸般世界游历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这种现象。好奇心驱使着我展开了调查，发现这一切的幕后黑后是你。当时我还以为你是想借助这种方法，吸引诸多平行世界的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然后吞噬他们的灵魂，占据更多平行世界自己的身份，以此来应对漩涡鸣人。”
“可就在刚刚，一个平行世界的大蛇丸……姑且算她是大蛇丸吧，毕竟她的灵魂现在应该已经以宇智波泉的人格为主了。那个宇智波泉通过伱影响的三代火影的精神，利用反通灵之术穿越到这个世界，然后吞噬了这个世界原本的大蛇丸。我原本以为你会出手，但没想到你居然只是潜伏在海底看着。”
说到这里，日向天一的声音一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方才道：
“从那时我才意识到，事实可能与我想象得正好相反。为了应对漩涡鸣人的威胁，你大蛇丸想做的从来不是占据所有平行世界自己的身份，统合所有平行世界自己的力量与漩涡鸣人抗衡。你的目的其实是扶持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自己，让他彻底替代自己的身份。而那平行世界的宇智波泉，便是你扶持的目标。”
“你想让融合了自己世界大蛇丸灵魂的宇智波泉占据这个世界自己的身份，然后再沿着自己规划好的路线，陆续吞噬更多平行世界的大蛇丸和宇智波泉。伴随着宇智波泉的吞噬，强悍的共振将会形成。所以平行世界的宇智波泉都将受到这种共振的影响，与自己世界的大蛇丸融合成一个人。”
“等到这种融合完成之后，宇智波泉为了获得更强的力量，必然会让宇智波泉占据所有平行世界大蛇丸的命运。届时在平行世界共振的涟漪下，所有平行世界中的大蛇丸都将消失，大蛇丸这个名字，这个身份，他的所作所为，他的前世今生都将别宇智波泉替代。大蛇丸的存在将会彻底从无数平行世界中消失，而作为这一切幕后主使的你也将实现自己的目的。”
“因为大蛇丸的命运在所有平行世界中都消失了，那与各个平行世界中木叶村的命运也将与你摆脱联系。届时不管是漩涡鸣人想要毁灭所有世界的自己也好，亦或者他想要毁灭所有世界的木叶也好，甚至就算他终结了所有世界忍者的历史，你依旧能够置身事外。因为他将宇智波泉当做了替死鬼，你让她承担了所有世界大蛇丸的因果，而你却已经真正超脱！”
大海之上，天空之中，日向天一白眼微微眯起，眼眸中的光芒仿佛看透了过去，观演着未来。大蛇丸的所有谋划，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这双白眼面前了然无形。
“真不愧是日向天一啊！”
沉默许久，深海之中的神秘大蛇丸方才悠然叹道：
“你我相交数百年，我一直以为你只是靠着算卦的能力才能无所不知。没想到如今就算不靠算卦，单单只是靠自己的推演，居然也能猜出这么多来。只可惜我本以为这番谋划能瞒得过漩涡鸣人，没想到到头来连你都瞒不过。”
听到大蛇丸的长叹，日向天一的嘴角却是微微勾起：
“是啊，你确实瞒不过我。寻常人推演出替身超脱法，大概就会觉得这是你大蛇丸真正的目的了，实际上就连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若不是因为我下意识算了一卦，我都无法想象，这所谓的替身超脱法，居然也只是你的障眼法！”
听到这里，大海之上忽得变得极为平静。原本柔和的海风，起伏的波浪，此时却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平静如同镜面的海平面，反射着天空之中的六十四道神秘的卦象。
“其实想想就明白了，如果你当真这般谋划，根本不需要瞒住任何人。漩涡鸣人的目的只是忍者的历史，对于你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而你大蛇丸是什么性格，以为我不清楚吗？漩涡鸣人的最终目的是消除忍者的历史，让所有世界的查克拉都彻底消失。”
“这一点就算他办不到，他手下的那群疯子也会前赴后继地完成。而一旦没有了查克拉，超脱世界的你又将怎么占据别人的身份，返回平行世界呢？所以若是你当真选择替身超脱法，那就意味着你将永远是诸般世界的看客。而以大蛇丸的性格，会心甘情愿地只做个看客吗？”
“为什么不呢？”神秘大蛇丸的声音在海上回响：
“大蛇丸追求的不就是两样，全知全能与不死不灭。超脱之后的我将会彻底超脱命运的束缚，届时就算所有平行世界灭亡，我都不会死。而作为观察者的我在超脱之后，也能看到所有平行世界的过去与未来，知晓世间所有的秘密。不死不灭，全知全能，我渴求的一切都已经得到了，我为什么不做呢？”
“这就是替身超脱法厉害的地方了！”日向天一叹道：
“许多了解大蛇丸的人，甚至很多世界的大蛇丸都会将超脱当做自己毕生的夙愿，就连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所以我才会被你瞒过去。可有了卦象的提醒之后，我才猛地意识到，所谓的不死不灭和全知全能，本质上都不过是大蛇丸用来实现自己野心的手段。你真正的野心是，完全掌握自己的命运！”
“不死不灭是为了战胜死亡的命运，全知全能是为了战胜无常的命运。在不死不灭与全知全能这些追求中，你最看重的不是不死，不是不灭，也不是全知，而是全能！因为唯有全能，才是真正的掌控命运！而偏偏超脱之后可以不死，可以不灭，可是全知，却偏偏无法做到全能！”
“大蛇丸是真正的野心家，一个妄图掌控命运的人绝不会甘心只做个观测者！所以从那时候我就明白，你的目标绝对比超脱要更庞大！你想要做的，是掌控所有平行世界的命运！”
听到日向天一道破了自己的野心，深海之下的大蛇丸忽得发出了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蛇丸的笑声越发猖狂，让日向天一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