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长泠的一步步逼问，唐砚书现在的思绪成了一团乱麻。
他推开长泠，翻身下床，自己离开了房间。
“喔～”
他刚走，君小小就兴奋起来，“你把人家给吓跑了哦。”
长泠勾了勾唇，安心的躺在唐砚书的床上，微微嗅了嗅枕头上唐砚书沾染的男士香水味，清冽，沁人心脾。
她眯着眼睛笑道：“因为他乱了心啊，不逃能怎么办呢？”
“……”君小小不懂，“他刚才明明脸色那么难看，你怎么那么笃定？”
约莫是心情大好，长泠也乐得多跟它解释两句，“原本你特别恨一个人，突然间你发现你喜欢她了，是你你难道不会纠结吗？”
尤其是像唐砚书这样，恨了她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要报复她。
却突然察觉到对她心动的苗头，他脸色能好看才怪呢！
君小小一知半解的哦了声。
虽然唐砚书没有了祩寻的记忆，但到底还是祩寻的灵魂，长泠将他摸得透透的。
从卧室出来，他就到外面吹凉风。
他平时很少抽烟的，可此时心里烦闷的紧，就点了支烟，试图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一点。
夜里，夜色倾泻在他身上，只有指尖一点猩红明灭，烟雾笼罩着他的五官，眸子幽深，情绪难懂。
别墅有一个楼天游泳池，大抵是抽烟的作用不太大，他纵身跃入泳池，将自己整个身子都沉下去。
池水侵蚀着自己的无感，许久，他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不停歇的在这泳池游了一个多时辰，直至精疲力尽，才浑身湿漉漉的坐在池边。
泳池正好在他卧室的后面，他抬头，就能看到他卧室的那个单向的落地窗内亮着灯。
大概是长泠还没离开。
唐砚书一直以为，他自己是不会爱的，占据他的感情的，就只有厌恶和痛恨。
可是没想到，今天晚上长泠一再质问他的时候，他居然没有办法辩驳自己此刻的所做作为。
是喜欢吗？
他也不知道。
只知道，他好像没有办法看着长泠生病而不管不顾，没有办法对她的哀求置之不理，更没有办法拒绝她的靠近，比如接吻，比如……
如果这些算喜欢的话，那他大概是喜欢了？
唐砚书心烦意乱的，比设计报复那些虐待流浪动物的时候还烦。
长泠不知道唐砚书去了哪里，就自己待在他的房间等。
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她连忙翻身坐在他的床边，手里还抱着自己的枕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很快，就看到唐砚书推门进来。
她抬头，“哥哥，我……”
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唐砚书就扶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吻她的唇。
他动作并不温柔，像是发泄不满和愤恨，深入唇齿的深吻，携裹着他的气息。
加之他浑身都是湿的，激的长泠不断后退，可是被他握住了肩膀，只能被迫承受着。
长泠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才得到片刻的放松，“唐……唐砚书……”
她气息紊乱，唇瓣被蹂躏的红肿不堪，清澈的眸子微微泛着些许的湿润，长泠蹙眉道：“你发什么神经？！”
唐砚书舔舐了下唇，眼底的欲念还没褪去，“你不是说要追我吗？不愿意了？”
长泠拢了拢睡衣，警惕的往后退，“是要追你，但是你不喜欢我，我可还是不会白给你睡的。”
他冷嗤，托着她的腋窝往上，随后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杂乱无章的亲吻她的眉眼，“喜欢就可以了是吗？”
“若是两厢情愿，当然可以。”长泠笑道。
唐砚书便不再回她，从她的眉眼往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