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情侣搭档
大陆的文化中，有一种吃苦崇拜，似乎只有吃过苦，才能拍摄出好电影，张扬不止一次听到人们议论他。
就像他和老贾他们聊天，他们在聊时，也是……，我们拍一些不一样的电影，就像法国新浪潮。
50年代出生评论家或者学者，无时无刻批评着张扬和老贾他们。
这帮年轻人不行，一点苦都不能吃，什么事都没经历过，拍出电影也是垃圾。
凯哥插队，老谋子卖血，这种苦难有一种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之所以能够成功，就是他们吃的苦多。
五六十年代这批人，他们总是宣扬自己经历过苦难，成功是因为吃苦耐劳，张扬也不否认，就像他的父母，闲不下来一样，冬天空闲时，老妈总是做棉裤或者织毛衣，不然就洗衣服，打扫屋子，似乎让她闲下来，是一种罪过。
张扬并没有遗传他们勤劳，他是一个很懒的人，他并不能和底层共情，就算他极力否认，国内，国外都给他贴上顶层标签。
开车到新画面，他刚下车就看到王小蒙，她是一个舞者，耐得住寂寞，也很能吃苦，就是这脸有些像马，要是男人也无所谓，她的样貌并不好看，只能用质朴形容。
不过她的腿很好看，要是她戴着头套，张扬喜欢看她跳舞。
“你是舞替吗？”
“张导演，您好。”
王亚鬂认识张扬，特别是拍《十面埋伏》之前，她上过春晚，听到范伟和张猛谈论过张扬，女孩子喜欢有才华的男人，特别是长相英俊的。
“问你话呢？”
“是舞替。”
“跳舞累吗？”
“还可以。”王亚鬂笑着说。
“哦。”
张扬拿着礼物盒进楼，大嘴巴张卫平在楼上看着，他见张扬上楼，问老谋子“这家伙过来干什么？”
“他给我打电话，说过来看看。”
张扬被助理带到办公室，老谋子他们笑着迎接他。
“欢迎！”
张扬打开礼物盒，笑着说“从美国回来，赶上非典，在老家休息一阵子，一直都想过来的。”
“这是《大师》的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送给您了。”
老谋子笑得很开心，他在手里掂了掂，感觉有些沉，笑着问：“你这是做什么？”
张卫平说：“送给我们了？”
“当然！”张扬说：“不然过来做什么？”
老谋子说：“这个我们不能要，这可是伱的奥斯卡奖杯。”
张扬说：“送给导演您的，这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等你拿到奥斯卡奖，我们交换，最佳导演奖杯我送给马丁-斯科塞斯，在我心里您和他一样优秀。”
老谋子确实动心，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奖杯。
“那么就收下吧。”张卫平说。
“这就好。”
中午，他们在附近饭店吃饭，聊一些与电影无关的话，有关生活，房价，医疗等等。
…………
六月初，张扬坐飞机到香港后，他都带着口罩，下飞机要洗手等等。
他去嘉多利山看张国荣，哥哥最近身体很好，正在筹备《夜行者》，今年12月开拍。
在香港拍电影，两个月天气很好，不冷不热。
“阿梅可能不行了，宫颈癌晚期扩散，她前年还好好的。”
“也可以了，记得她今年四十岁，梅姐这一辈子，比其他人几辈子还精彩，我已经看淡生与死。”
他在张国荣家吃了晚餐，张扬叮嘱哥哥多去医院检查，还要去纽约看医生。
“放心！我一定死在你后面。”张国荣笑着说。
嘉多利山这里是半岛酒店老板嘉道理家族的，好像七十年代就买下这块地，现在香港房价也恢复，张扬并不想在香港买房。
回到半岛酒店后，他查询一下账户余额，还剩万港元，他还欠张国荣一千万港元，当时在洛杉矶让哥哥垫付的。
想来想去还是要投资垄断企业。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