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异能罐之后，谢霖联系蝙蝠侠。
谢霖：“谢谢，收到了，不过让小蝙蝠送是不是有点冒险？还是它不会被人类看到？”
蝙蝠侠：“我正是想试验这个。我怀疑我制造的算是虚拟生物，跟虚拟屏可能有同一种技术内核。”
谢霖的心都失序了一下，她至少愣了四五秒才赶紧回答：“你怎么会怀疑到这个的？确信吗？虚拟屏没有什么技术保密一类的吗？”
蝙蝠侠：“我也是想探索一下虚拟屏的局限在哪里。”
然后蝙蝠侠就给谢霖讲了一下他的思考过程。
他通过谢霖的讲述和在史密斯的帮助下对异能者和异能和虚拟屏的信息的收集，确信了两个要点。
第一，虚拟屏是一个单纯的计算公式，它只会简单的计算什么是异能者目前需要的异能，并不会去思考这个异能是从何而来，或是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第二，虚拟屏制造异能——他用的是“制造”这个词——是通过对地球神话、科幻、幻想、历史等各种文化信息的抓取。
蝙蝠侠：“它没有善恶观，也没有追求真实，它抓取的都是流传最广的、受众最多的，也就是有传播基础的文化信息。所以斯潘塞这个圣子才会对上撒旦，天使、吸血鬼、恶魔，这三者的出世时期和地域各不相同，传播途径也完全不一样，天使从圣经来的，吸血鬼的大量传播却是工业革命以后的事了，而且吸血鬼的形象更近似小说、电影塑造的，就连天使的形象也跟最早的记载完全不同了，人形天使也是电影小说竖立的经典形象。”
蝙蝠侠：“所以我觉得，可以试探一下虚拟屏的界限。”
这件事他独自思考了很久，也设计了很久，在这之前什么都没说，直到他把一个类似神笔马良的异能给召唤了出来。
谢霖想起了简青林和战长沙，他们俩都知道只要保持虚弱状态，就可以得到新异能，简青林还曾经养过猪。
在操纵虚拟屏这件事上，蝙蝠侠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异能者。
异能者被虚拟屏投放的异能操纵着，但有的异能者就在思考着怎么反过来操纵虚拟屏。
谢霖就从没这么想过，她似乎从一开始就忽视了虚拟屏，只把它当成一个工具。
她一直把变化的矛头对准异能者。
而蝙蝠侠在考虑虚拟屏。
谢霖再一次真心实意的感叹：“你好厉害。”
蝙蝠侠不好意思的躲了一下视频的摄像头。
总之，只说结论。
蝙蝠侠得到新异能后一直在探索由他变出的动物或人类——是的，他可以变幻出人类。他变幻出的东西没有体型大小限制，大象也可以，鲸鱼也可以，他可以让鲸鱼飘浮在空气中，就像在海里一样。
他变幻出的东西的存在原理由他设计，某种程度上说，他这个异能可以叫创世神了。
蝙蝠侠：“不过变出来的生物无法繁殖。我变出来过果蝇，它们的数目从第一天到第四十六天没有任何变化。”
谢霖：“你变出的生物永生吗？”
蝙蝠侠：“它们没有思想，也没有语言体系，我看不出它们有进化的可能，所以就算永生也没有意义啊。”他说，“它们是活着的雕塑。”
因为是由想像力虚拟出来的生物，蝙蝠侠很早就想过它们是不是会像虚拟屏一样，只被特定的人看到。
蝙蝠侠：“我试验过几次，由我带出去的小狗小猫，都能被周围的人看到。由斯潘塞他们带出去的也一样。但是假如我让它们去完成什么任务，就能很好的完成，事后也没有被人发现过的样子。所以我想，它虚实可能是有必要条件的。”
谢霖：“所以你认为，当你发布命令是把异能罐带给我之后，能看到这只蝙蝠的人应该只有你和我。”
蝙蝠侠笑着打了个响指：“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