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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

    李悦已然睡下。

    李元氏和海棠还在焦急地等待。

    “也不知这孩羔子上哪风去了,大半夜的,还下着雪,真让人操不完的心!”

    李元氏在东屋来回踱着,不时的来到堂屋门口向外张望。

    “海棠,青儿没跟你说干啥去了?他会不会去了县衙?”李元氏胡思乱想。

    “青哥走的时候……”

    海棠话刚说了一半,忽闻屋顶有稀碎的脚步的声音——

    “屋顶有人,我去看看。”

    “什么…屋顶有…人?”李元氏惶恐。

    海棠警惕十足,悄声出门,纵身一跃,跳上屋顶,只见一个黑衣人仓皇而逃,那人矫捷如飞,眨眼之间,已跳到别家屋顶,朝西面逃去。

    “想跑,没门!”

    海棠随手抓起一团雪,反手一转之际,雪球已化为坚硬的冰球。

    咻!

    冰球飞速旋转,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犀利的破空声——

    欻!

    砰!

    直击黑衣人的腰椎。

    夜静如空,几乎可以听到黑衣人腰椎断裂的声音。

    “啊!”

    黑衣人一声惨叫,足下失衡,一下从那家房顶滚落下去。

    “敢来夜袭,活腻了!”

    海棠欲上前看来者是何方妖孽,又恐中了调虎离山之际。

    思量再三,没敢离开家门半步。

    回到屋内。

    “海棠,是什么人啊?”李元氏惶恐之至。

    “我只将其击毙,并没有去查看他是何人,我担心您和小悦的安危,所以回来了。”海棠说着,将堂屋门紧闭。

    “唉,这打打杀杀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李元氏长叹了一声。

    海棠给李元氏倒了一碗热水:“娘,喝口水压压惊。”

    ……

    与此同时,李青救来的那个女子渐渐有了意识。

    “我这是怎么了?”女子迷迷糊糊,声音微弱。

    “你被冻坏了,身体又虚弱,我已把炕烧热了,你安心睡一觉,明天给你送些吃的。”

    李青说完,关好房门,默然离去。

    回到家。

    李青讲述了今晚的经历。

    海棠也把刚才的事告之李青。

    “果然不出我所料,县太爷这个老不死的,不会无所行动,看来以后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李青说着,将长戟放置西屋。

    “怎么知道是县太爷的人?”李元氏诚惶诚恐。

    李青洗手,把桌子放好,说道:“县太爷对咱阳奉阴违,他巴不得咱全家一命呜呼呢。”

    海棠没说什么,转身来到堂屋,把锅里熥的饼子和谷米粥端来。

    “青儿,咱跟县太爷讲和吧,大不了当众给他磕个头,认个错,就是被他骂几句,咱也掉不了块肉,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娘真的受不了了。”李元氏的语气近乎哀求。

    李青边吃边道:“娘,您放心,都听您的,我找个机会,登门认错,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此事平息了。”

    李元氏这才安心地点了点头,没再开口。

    “娘,太晚了,您早点歇着吧。”李青说完,把饼子叼在嘴里,端着谷米粥,去了西屋。

    海棠跟至,坐在李青对面,低声问道:“青哥,你真打算向县太爷低头?”

    李青喝了一口粥,淡然一笑,说道:“我那是宽娘的心,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县太爷的皮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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