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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妙翠正要客气,被徐大安拦住了,又岔开话题问她:“这二位是?”

    徐妙翠忙介绍,起初徐大安听说赵清荣的身份,只觉得惶恐,赶紧行礼。

    但当徐大安听说苏园是开封府的官差,擅长查案验尸的时候,徐大安脸色微变,流露出非常明显的慌张。

    苏园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一般,笑着和徐大安招呼之后,就和徐妙翠告别了。

    临走的时候,苏园又瞟了一眼的徐大安,已然见他额头冒出了冷汗。

    进了村后,徐大安就借口有事,匆匆跟徐妙翠道别。

    他慌张跑回屋,猛灌了一整壶茶水到肚子里。这才算稍微镇定了些,在桌边坐了下来。

    “干了什么亏心事这般心虚?”

    屋内突然有女声响起,徐大安吓了一大跳,他身子一摇晃,人和凳子就一起摔在了地上。

    徐大安哆嗦循声望去,就见苏园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坐在东窗的窗台上。

    苏园吓很淡然,在徐大安

    看向她的时候,特意对他友好地笑了一下。

    徐大安却吓得险些魂飞魄散,他哆哆嗦嗦地跪地,直喊:“大人饶命!”

    “我可不是大人,包大人才是,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他了。毕竟事关徐妙翠父亲的一条人命!”

    苏园见徐大安如此胆小,估计诈他一下就能问出真相来。

    “开封府的狗头铡今天刚铡完一个恶人,倒是不怕再铡第二个。刀嘛,用得越多磨得就越亮。”

    徐大安听到这话后更是吓得不行,整个人哆嗦起来。

    “仙姑饶命,我当时真的是好心啊!因看他们一家人过得苦,我才张罗着让大儿子带他去南边做生意。

    谁知那天晚上请他来吃酒,商量去南边的事儿的时候,他喝太多,回家的路上就摔在了河里头,那么浅一条河,就这么把人给淹死了。我们也想不到啊!”

    “当时怎么不报官?”苏园问。

    “本是想报官,但妙翠娘的身子不好,若是知道这个消息,非气得病死过去不可,那就是两条人命了,三个孩子也都会成孤儿。

    我们便商量着把人埋了,骗他们母子说人已经赶早出发去了南边。每年给他家的钱,都是我家出大份儿,其余兄弟填补点。我知道这事儿是我对不起他们,那晚要不是我张罗着喊妙翠爹来吃饭,哪能出这种事!”

    “听起来这件事知情人不只有你?”苏园接着问。

    徐大安点头应承:“最先发现尸体的是我大哥,然后告知了村长,之后我才知道的,便同他们解释了经过,最后大家就一起商议了这个办法。”

    苏园:“尸体在哪儿?”

    “河边的李树林。”

    正在窗外偷听的赵清荣:“……”

    李子树下还真埋了死人!俗语诚不欺人!

    之后苏园就令徐大安等人悄悄将尸骨挖出来,按照公孙策教给她的验尸之法,仔细检查了白骨的情况。

    从目前可用的检查手段来看,没有中毒的迹象,每一块骨头都完好无损,没有碎裂或损伤的痕迹。看起来

    ,死者的确有可能是溺毙而亡。

    加之还有村长、徐妙翠大伯等人的证词,他杀嫌疑较低。再有凭徐大安那胆量,三句话不到就把什么秘密都交底了的老实人,的确不像是杀人凶手。

    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苏园之后又让开封府的人核查了一遍,确认排除他杀嫌疑之后,就成全了徐大安等人的好意,仍将此事瞒着徐妙翠一家。

    等徐妙翠的母亲身体好些了,孩子们也大些的时候,再由徐大安他们自己挑选合适的时机告知。

    “你是善良的人,不用如此内疚。你所做的一切都出于好意,意外难料,谁都不想的。”

    赵清荣大赞徐大安心善之后,给了他很多珍贵的补血养气药材,让徐大安代为转交给徐妙翠的母亲。

    徐大安连忙代徐妙翠一家感谢赵清荣,也多谢苏园和开封府能顾念人情,暗中处置这一切,令徐妙翠的母亲可以免于知道真相,而避免伤心过度。

    赵清荣因为跟了整个经过,觉得这案子既让人觉得伤心又觉得很暖心。

    “别的案子我只看到了人心的丑陋,而这一桩我看到了人心之美。”

    苏园敷衍地点头应承了一下。

    “你们开封府的人做的事可真有意义。”赵清荣又叹道。

    苏园继续点了下头。

    “喂,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赵清荣不满地吼一声苏园,“我刚觉得你这人挺聪明挺厉害的,你别破坏我对你的好印象。”

    “那我该摇头?”苏园不解问。

    赵清荣深吸口气,指了指苏园,“不可理喻,!你这会儿怎么笨了!”

    “估计是饿得吧。”

    苏园捂着肚子,仰头看天上的星星。对于自己饿着肚子还要保持礼节听赵清荣胡乱感慨的行为,她觉得自己很悲哀,同时又很伟大。

    “你不早说,我请你吃饭,瑶光楼怎么样?”赵清荣爽快地问。

    苏园的眼睛立刻绽放光彩,“县主大气!”

    赵清荣本没觉得什么,等到了瑶光楼,她才算见识到苏园有多能

    吃,而且很会点菜。

    五胗脍、鸳鸯作肚、山参鸡汤、房玉蕊羹、萌芽肚胘、荔枝白腰子、蜜煎十合……

    一顿饭下来,她出门带的二百两银票都花得差不多了。要知道她月钱也是有份例的,她拥有地贵重物是不少,甚至有些是无价之宝,但那些都是御赐之物,只能好好收着,不能当钱花,所以真在手里的闲钱并不多。

    郡王府倒是有的是钱可以花,可她爹近来听说她总往外跑,便知会府里的账房不准给她支银子了。

    苏园这一下子就把她剩下的那点私房钱吃掉了小一半,也怪她平时大手大脚,不知道攒钱。

    “托县主的福,我今儿算是把瑶光楼想吃的菜都吃到了,多谢!”

    苏园高兴地揉了揉肚子,忽听到窗外有孙荷声音,忙招呼她上来。

    “县主最崇拜的孙姑娘来了,她今儿在外跑了一天,估计也没来得及吃晚饭。”

    赵清荣:“……”

    合着她们逮着她这一头大肥羊,可劲儿宰是吧?可有什么办法,话已经说出去了,堂堂县主难道要出尔反尔,承认自己囊中羞涩?她今天就是去当首饰,也得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孙荷胃口比苏园还要好,一桌丰盛的酒菜摆在她跟前,转眼便是风卷残云。

    深夜大家告别的时候,赵清荣走得比任何时候都干脆。她生怕跑慢一步,又听她们俩说饿了,被拉去吃夜宵。

    孙荷才举起手,不及挥舞,就不见赵清荣的身影了。

    她挠了挠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往日赵清荣见她,那可都是一脸崇拜之貌,总缠着她,让她讲江湖上的事儿,还会求教她功夫招式,怎么赶都不愿意走那种。

    “今日她是怎么了?为何跟往常不一样?”孙荷疑惑地问苏园。

    “友情太廉价,见钱就伤。”苏园悠哉一叹,便伸了伸懒腰,要去睡觉。

    “我就纳闷了,老大你这么吃吃喝喝睡,怎么见不长胖?而且你这身上的肉怎么都长得那么听话?”孙荷盯着圆润的某处,忍不住探出手去,被苏园当即一巴掌打

    掉。

    “真想知道为什么?”苏园问。

    孙荷立刻点头。

    “明早给你答案。”

    ……

    孙荷感觉自己刚睡着,就被苏园给叫醒了。

    “起来,该习武了。”

    孙荷迷迷糊糊坐起身,看向窗外的天色,黑漆漆的。

    她不解地揉了揉眼睛,困倦地对苏园道:“是不是搞错时辰了?天还黑黑着呢。”

    “天亮了就不够了,快起来。”苏园直接沾湿了毛巾,盖在孙荷的脸上。

    孙荷顿时打了个激灵,终于清醒了几分。

    随后她就跟着苏园一路飞檐走壁,以跳墙跳房的方式,到了护城河边的林子里。接着又是一番耗尽体力的习武,再然后是腿倒吊在树枝干上引身向上,这还没完,接下来还有各部分的深度拉伸,急速攀爬……

    孙荷到最后真挺不下来了,直接躺在地上挺尸,累到迷迷糊糊地睡过了过去,等她被苏园再次叫醒的时候,天才快蒙蒙亮。

    请注意,到现在,天——才——快——蒙——蒙——亮!

    丧心病狂啊!

    孙荷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却见锻炼完的苏园整个人神采奕奕,回去的路上还嫌她速度慢了,担心回去太晚易引人察觉。

    她总算知道苏园吃的那些东西都消耗在哪儿了,也总算知道她那些肉怎么长得那么听话了,更知道为何自己从没见过苏园练武,但却见她武功莫测……原来她在大家凌晨都熟睡的时候,操练得这么密集。

    太太太太太丧心病狂了!

    孙荷跟着苏园最后‘蹦蹦跳跳’地回到开封府的时候,整个人耷拉着脑袋,比霜打的茄子还蔫。

    白玉堂和展昭等都在这时候早起习武,意外看见了孙荷和苏园。

    展昭便笑问孙荷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早起习武。

    孙荷呵呵笑两声,突然觉得自己有资格鄙视这两位江湖高手了。你们这也算起早?姐姐我早已经跑遍了大半个东京城,在护城河边蹦跶了半宿了!

    “还没睡醒?”展昭见孙荷不回答自己,只打蔫地笑了两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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