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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胖男孩一脸凶巴巴地朝她直冲而来!苏园侧身一躲,男孩却还不罢休,脑门继续往苏园身上撞,像一头发了疯的野猪。

    苏园就像个普女孩子那样,惊叫着慌张闪躲。胖男孩却还不肯罢休,伸手就往苏园身上一打。

    苏园闻到了一股子湿泥的味道,这才注意这孩子的双手

    不知何时沾满了稀烂的黄泥,此时已然有一只手掌按在了她身上。干干净净的樱草色裙子,由此印上了一块脏兮兮的黄泥手印。

    苏园晓得这孩子不会武功,也是看在他是个孩子的份儿上,没想跟他一般见识。

    不想这熊孩子居然毁了她最喜欢的一套衣裙,这如何能忍!

    “你干什么弄脏我衣服?”苏园按住胖男孩的脑袋瓜儿,令他那两只粗胖的小短手无论怎么挣扎都碰不到她。

    “你这个恶妇,给他们点心吃 ,就不给我。你坏!你坏!你坏!”

    “这可不是我坏,是你没带你爹来,我不敢随便给你吃。”苏园解释道。

    “恶妇!你不给我地点心吃,我就把你当点心吃了!我要吃点心!给我点心!给我给我给我……”胖男孩一脸凶巴巴的样子,全然不似之前跟同伴玩耍时,表现得那样憨厚可爱。。

    “那你怎么不叫你爹来?莫不是你爹不在家?”苏园问。

    “我要吃点心,给我点心!我都要吃,我不要一块,都要吃!”胖男孩转着脑袋,还要往苏园身上冲撞,俩手挥舞甩着,恨不得把苏园的脸挠花。

    看样子吃不到点心,这孩不会罢休。

    “就不给。”苏园轻轻一脚,用了恰到好处的力道把孩子踹倒在地上。然后她就把篮子里的点心拿出一块,当着胖男孩的面,塞自己的嘴里,高兴地吃起来,直叹真美味。

    怎样?偏就气你!

    胖男孩被气得脸涨红,他马上爬起来要抢,苏园灵活地躲过,并且又吃了两块点心进嘴。

    “啊啊啊——”

    胖男孩疯了一般,嚎叫着不停地往苏园身上扑。

    之前苏园装假,没怎么躲他,才被他弄脏了裙子。现在她就是要针对这熊孩子,自然是不会让熊孩子碰到一片衣角。

    俩人的行径倒是引来了两名路过的百姓观看,苏园也照样能恰到好处地装惊慌装笨,幸运地躲过胖男孩的攻击。

    有不知情人见状,便自以为是地劝苏园:“你是姐姐,就让着弟弟点,给他两块点心又何妨?”

    “是啊是啊……”另一

    人附和道。

    把他们当成是一家姐弟在吵架了。

    “别乱说话,我可不认识他。你们若觉得孩子可怜,那你们倒赶紧的买点心给他啊。”苏园反驳道。

    围观的俩人一听竟不是姐弟,倒不好掺和了。反正他们是没闲钱给陌生孩子买点心,这孩子缠得也不是他们。俩人赶紧就散了,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他们可没时间一直看热闹。

    苏园再看看左右,趁着没人注意的工夫,直接把小男孩揪到一处僻静的宅院之后,这地方正好有猪圈,养了两头小肥猪。当着胖男孩的面儿,苏园就把点心一块一块的喂猪了。

    胖男孩气得再度尖叫起来,急地直跺脚,疯了再疯。但凭他怎么耍招式闹腾,甚至拿地上石头使劲儿打苏园,却还是没用,就是打不着苏园,拿苏园无可奈何。

    “杀了你!弄死你!恶妇!恶妇!”胖男孩眼露凶光,像是天性凶残的恶兽,死盯着苏园的脖颈。接着他纵身一个弹跳,就张大嘴直奔苏园的脖颈扑来。

    这招式练过,勉强算稳准狠。

    如果说苏园之前还有点怀疑这胖男孩未必是医不活的儿子,现在倒有几分确定了。正常人家的父母,纵然是再宠溺孩子,也不可能教孩子这种攻击人的招式,居然想直接用嘴撕咬敌人地喉咙。

    苏园一把擒住胖男孩的胳膊,便扼住他的脖颈,将他挟至在墙边。

    “小家伙,你真以为我好惹?”

    胖男孩因被扼住喉咙说不出话来,涨红着脸直咳嗽,欲用他的泥巴手去抓苏园反抗。

    “你最好识趣点,别再碰我,不然——”

    胖男孩忽然特别激动地反抗起来,嗓子里咕噜不清地喊爹。

    “姑娘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一道温润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苏园已然察觉到身后来人了,不过这会儿才应声回头,便见一名年近的三十青衫男子走过来,他模样斯斯文文的,眼神却异常阴冷,手里提着一个纸包,类似于包点心的那种纸包。

    白玉堂有给素颜形容过医不活的样貌,长脸凤目,唇很

    薄,有一对仿似弥勒佛的耳朵。

    这男子就是医不活。

    这倒是意外之喜,她本以为今天医不活恰巧不在,她就只能教训熊孩子玩儿了。

    “你这话倒是说错了,我这不是跟孩子一般见识,我是让孩子在长见识。”

    苏园对自己下手的轻重程度很有数,胖男孩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她故意当着医不活的面儿,弹了一下胖男孩的脑门。

    胖男孩见着爹在,就委屈地哭起来,眼泪直流,却不敢发出声音,因为他真有点怕了眼前这恶妇,对他一点都不留情,完全不像其他大人那样让着他。

    “哦?”医不活倒是不着急解救胖男孩,微微上扬眉梢,等着听苏园的解释。

    “我是为了让他早日看清,这江湖根本不是他蠢爹说的那样,‘大家都不跟孩子一般见识’。”

    苏园随即拍了拍胖男孩的脸蛋,胖嘟嘟的肉就在乱颤。

    “小家伙,江湖残酷险恶得很,不仅不会因为你弱小就不欺负你,更会因为你又作又蠢很想弄死你呢。”

    “哇——”胖男孩大哭起来,连连喊着爹。

    因为苏园松开了他,他就赶紧跑到医不活的怀里,抱着他哭诉告状,求医不活快为他报仇。

    医不活拍拍胖男孩的后背,对苏园道:“那我要多谢姑娘帮我教训他了。”

    “客气。”

    苏园放了鸣镝,给白玉堂信号。

    医不活见她此举,眸色渐深,“姑娘和锦毛鼠是什么关系?”

    “反正跟你没关系。”苏园靠在墙边,漫不经心道。

    片刻后,白玉堂翩然现身在猪圈旁。他侧眸瞥一眼猪圈里两头浑身是泥的肥猪,神色略微僵硬。倒不知出了什么状况,苏园竟偏离计划,没在鸡鸣巷引医不活,反而跑到这处猪圈前……

    “料到白五爷会找到我 ,想不到会这么快。”医不活看到白玉堂现身,其实并不意外,眼睛里甚至闪烁出几分兴奋之色,“任大牛不是我杀的,不过我倒是可以把真凶留给你们。喏,就是他!”

    医不活将怀里的胖男孩推了出去。

    “爹?”胖男孩不解地望向医不活。

    白玉堂和苏园也有几分不明白眼前的景象。

    医不活却无所谓,耸了下肩道:“养儿子就是用来出卖的,不然呢?”

    苏园:“……”

    哪来的变态,讲话居然比她还变态 。

    “是永康矿场的崔主簿花钱雇我杀任大牛,具体经过我已经写在了供状里。”医不活从怀里掏出一张供状,将状纸叠成一条后,塞进绑纸包的绳子下,然后就把纸包丢向苏园。

    苏园躲了一下,药包便打在了墙上,随后落地,里面有黑色颗粒状的东西散落一地。

    接着这些黑颗粒都动起来,有几只已然振翅飞起,是飞虫!

    白玉堂立刻抓住苏园,带她翻墙躲开了那些飞虫。

    猪圈方向传来男声惨叫,听起来是胖男孩的声音。

    街附近就有药铺,白玉堂立刻去买了硫磺粉来。居高将硫磺粉洒下之后,那些悉数吸附在胖男孩身上的飞虫都一个个滚落到地上不动了。较之它们之前从纸包里刚滚出来的大小形态相比,如今这些虫子的体型都变大了很多。跟蜱虫似得,喝饱了血肚子就会变大。

    胖男孩已然气绝,脸和手臂等裸露的地方都被咬的稀烂,见了白骨。

    医不活则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是苗疆的血肉虫,最爱啃食活人身上的血肉,遇硫磺即死。”

    苏园看着猪圈里还在拱土的两头小肥猪,问白玉堂:“它们怎么没事?”

    白玉堂默然。

    苏园随即看向胖男孩的手掌,胳膊已见了白骨,但手掌沾泥的那部分却是完好的。

    “看来这血肉虫可以用湿泥避开?”苏园揣测道。

    白玉堂也觉得有这种可能。

    “医不活对他儿子的态度很奇怪,虎毒还不食子呢,哪能这么残忍。他对这孩子并不上心,看似宠溺实则放任,不仅教坏他,还说出卖就出卖。”苏园就没见过这么奇葩的父亲,苏进敬都比不过他。

    “是有些奇怪。”白玉堂甚至开始怀疑,当初他能成功杀他妻儿,是出于医不活的故意算计。

    “这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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