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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赵按捺不住激动不已的心情, “哎呀我的小祖宗小福星小宝儿,你可真是太为我争口气了。”

    过于兴奋,连声音都快要飞扬起来, “小云同学,能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在短时间内做到这些的吗?”

    相比于他, 云月就淡然得多。

    毕竟早就知道了。

    “你想知道什么?”云月托腮, 眼色认真,“如果是关于我和二公子的事情, 你听了可能会很失望。”

    “怎么会呢!”老赵说,“别说结婚, 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结……”

    在老赵心里,云月已经成为撩汉大师了, 毕竟放眼圈内圈外, 别说短时间内搞定二公子, 就算放长线钓大鱼的都没有任何的可能。

    云月没讲出所以然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他结婚了……好像只是仗着以前稍微熟一点的关系, 和他多说几句话?

    她不说也没关系, 老赵沉浸在喜悦里。

    日后云月成为大明星, 那他就是大明星背后的金牌经纪。

    比起他溢出外表的喜悦,云月倒是很平和,因为不是很意外,仿佛事先就知道, 只要是他许诺的事情, 就不会食言。凭的是什么呢, 大概就是感觉。

    这感觉很微妙,一如她只要睡在他身边, 就不会再失眠一般。

    网上, 这个如同炸-弹一般的消息爆出之后, 网友们打鸡血一般疯狂戳着手里的键盘,有忧有心,有发疯的,还有人说《剑心》剧组没心,为什么慕青椋投票人数最多,却没有选她。

    网络投票只是一个环节,最主要的还要看评价和基数,一百个粉丝,有五十个黑粉反对的话,那就没什么参考价值。

    作为顶级流量,慕青椋团队擅长蛊惑粉丝,所培育出来的粉都比较极端,不允许任何一家超过他们家真主,看谁不爽就如同蜂窝一般怼过去,导致滋养出很多黑粉。

    高处不胜寒,站到一个这样位置,正负面的评价都是自然现象,《剑心》官博下被控评,但云月的私人微博和一些建立的新的讨论组,都谈得热火朝天。

    云月寻常心,看着自己每刷新就蹭蹭蹭上涨的粉丝量和一些质疑她演技的,都只是一笑而过,后续她该考虑和忙碌的,只有和《剑心》剧组交接工作的事情。

    ……

    老爷子的寿辰很快到来。

    上年纪后,晏老爱玩,还总爱去一些年轻人喜欢的地方玩耍,对自己的寿宴反倒不那么上心,在寿宴前夕,才堪堪回宅。

    宅内宅外,停靠车辆无数,都是小辈的。毕竟家大业大,亲朋好友数不胜数,小辈们对大老爷的寿宴很是上心,花费心思去送礼。

    起初云月不知道准备什么讨老人家开心,晏千说她送块石头老人家都当个宝,听到这句,如果不是隔着无线电波,云月都想瞪他白眼。

    话是那么说,晏千还是托人帮她准备一份礼物,是一幅山水画。

    她看不出名堂来,就像是毛笔蘸汁儿,随便糊弄几下,然而到会面这天,晏老高兴得不行。

    书房里,晏老坐在藤椅上,姿态雍容又和蔼地夸赞,“还是我家舟舟费心,知道我喜欢这些。”

    他用手指向角落里那些杂七杂八的物品,“旁人就知道送一些补品,搞得我已经老了一般,真是不讨喜。”

    其实,旁人送的也都是拿得出手的实在货,恨不得世界奇珍异宝通通搬来去讨好这位老爷,晏老不喜欢的,是他们送礼后那副表情,亦或者希冀晏家能帮衬生意之类的话。

    晏老让人将那副山水画仔仔细细地收好,又问道:“老二还没回来吗?”

    一旁管家如实答:“二公子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

    “这小子,就不知道早点飞回来吗。”晏老拖长音调,“要是舟舟的生日,我看他还敢迟到——”

    这话弄得云月有些哭笑不得,都怀疑自己和晏千的事是不是提前被老爷子知晓了。

    她又不是什么香饽饽,怎么可能让人家那么惦记。

    她含笑陪在老爷子身边,随随便便聊着天,书房里,还有只鹦鹉,是她上天拿来的,怕晏若玉还打这只鸟的主意,就让人放到书房角落。

    宅内布置大变样,晏老就没在意鹦鹉是谁放过来的,笑吟吟地问云月最近的生活。

    她如实一一作答,包括自己被入选女主的事情。

    “还是要谢谢二哥帮忙。”她不忘添一句,“没有他的话,我可能就被淘汰了。”

    晏老佯装不满,“都是一家人,何必言谢。”

    听他这样说,云月估摸着老爷子还不知道,她这次的角色,相当于从慕青椋那边夺过来的。

    老爷子对慕青椋并没有太好的印象,但因为人家是大孙子的救命恩人,又即将是未来孙媳妇,所以该尽的长辈之宜还是有尽,不过后来因为推楼事故,老爷子对慕青椋的态度冷淡下来。

    现在没见过他们相处,云月不清楚是什么样的状态,多余的话就没有再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送礼和探望的小辈越来越多,大部分,是被阻拦在书房门外,要是一一都来看的话,怎么看得过来,况且,宴会还没开始呢。

    关系疏远的小辈可以阻拦,少爷和少夫人就不行了。

    云月和老爷子聊得正开心的时候,晏南风和慕青椋敲门而至。

    他们两人,一位温文尔雅,一位得体端庄,适中的身高差,相处十几年的熟悉和默契,不论怎么站怎么搭,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甚至连两人看到云月在这里后的脸色都差不多变了一个度。

    晏南风情绪调节很快,微微诧异后,目光偏移,“爷爷。”

    旁边的女人紧跟着唤了一声,“爷爷。”

    晏宅的寿宴,他们自然不会缺席,碰面在所难免,云月心如止水,坦然面之,乖巧懂事地坐在晏老偏侧的一个软沙发上,手心轻轻托着头发,姿态随意,那模样就像是晏老最受宠的小孙女似的。

    看到他们,不仅没有招呼,漂亮脸蛋上反而是不屑清冷的神色。

    慕青椋余光捕捉到这些后,暗中已经把拳头握紧。

    方才和云月谈得在兴头上的晏老,笑容可掬,温和可亲,看到他们后,便恢复一如既往的正脸,连声调都肃穆不少,“都来了啊。”

    “来给爷爷祝寿。”晏南风走近一些,将手中礼品递过去,温柔笑道,“这是特意新开造茶园里的茶叶,希望爷爷笑纳。”

    在长辈这里,晏南风还是有心的,老人家见惯瑰宝名品,要的还是小辈一份心意,因此早在几年前他就开始着手准备,精心挑选一片肥沃土地来种植茶叶,请的都是国际师傅和鉴品师,确保挑选出世界独一无二且合老人家口的茶叶。

    慕青椋则随大流地送了雕塑玉石,不好不坏。

    晏老都收着了。

    本来这事儿平和过去,偏偏慕青椋没有要走的意思,想起上次被云月泼一脸的水,哪能容下心头的恨,看向她的目光带有极端的恨意,并且翻了一个白眼。

    她表现得太明显,晏老看到后直皱眉,招呼二人过来,像是第一次见面介绍道:“差点忘记和你们说声,舟舟现在已经回来了。”

    老人家有自己的讲话方式,第一句语气温和,停顿之后,着重强调第二句,较为严厉地提醒:“还是和以前一样,她是我们晏家的人,不一样的是,从现在开始,谁要是敢欺负她一点,就算是亲孙子我也不会放过。”

    当年的事,老人家回来后了解过,因为不在场所以无法证明什么,即使是家主,空有一张相信云月的嘴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无法为云月洗清冤屈。

    经历离别后,老人家现在的想法就不同了,这要是再重蹈覆辙的话,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处理挑事之人。

    就是慕青椋现在,怕是没这个胆子再惹是生非了。

    被老爷子制裁,也被晏千制裁。

    要不是老爷子寿辰,她连晏家的门都进不了。

    现在她哪有以前的风光,被警告后,脸色惨白一片。

    见他们二人默声,老爷子严厉横眉:“听没听到?”

    晏南风低头:“知道了,爷爷。”

    旁边的女人也只能跟着照做。

    “那就行了。”晏老说,“既然是一家人,舟舟现在在娱乐圈展露新角,有能力的话,作为哥哥嫂嫂,也希望你们帮衬帮衬。”

    本来哥哥嫂嫂这几个字,让慕青椋多少找一点心理平衡,虽然老爷子疼爱云月,但她才是晏家的孙媳妇。

    然而老爷子下一句又说:“她最近要出演那什么,叫《剑心》吧……南风你们不是有团队公司吗,记得多宣传宣传。”

    慕青椋的脸已经难堪成猪肝色。

    《剑心》本来女主是她,只会是她,偏偏半路杀出一个云月。

    鬼知道她接到定角的消息差点昏倒在家里的客厅,很长时间都没有缓和过来,怎么着都想象不到已经到嘴的鸭子会飞走,情绪低迷到极致,无刻不在懊恼憎恶,接到晏南风邀请她来给老爷子过寿宴的消息,想起即将在这天宣布他们的婚讯,心情好不容易缓和一阵子,结果——

    伤疤又被老头子给揭开了!还让他们帮衬帮衬!

    而晏南风则平和地回答:“知道了爷爷。”

    慕青椋差点气到吐血。

    ……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

    晏老一直自责于以前没能把云月护住留下,所以她回来后给予更加明显的偏爱。

    冬日寒凉,晏家却是温暖至极的。

    晏千打电话给云月的时候,还能听见她语气里掩盖不住的欢快。

    他简单表达自己刚下飞机,大概需要一两个小时抵达目的地,而后又问她那边的情况:“什么事这么开心?”

    “嗯……这个嘛。”

    外面夜色浓郁,路灯昏黄温馨,宅内宅外都洋溢着喜庆,让人的心情跟着变好。

    云月不知道如何解释得那么清楚,站在长廊窗口,望着天上一轮姣姣明月,轻缓缓地陈述:“就是……突然有了家的感觉。”

    无父无母无寄托,所以一直期待寻找这种感觉。

    晏千没笑她的话无厘头,停顿一会儿,问道,“家是什么感觉?”

    “就是……被宠爱、关心、在乎吧?”

    “那你不止是突然。”

    “嗯?”

    “以后也会有。”就像是一句承诺,男声低沉,“一直都有。”

    一直会有人宠爱,关心,背后默默守护她。

    就算不在她的心上,也会一直呆在她的身边。

    这是个热闹温馨的夜晚。

    夜空蘸墨似的覆盖,月白风清,皓影平铺,有人压住的相思好似被揉碎入月光,照于另一片望月人的瞳目之中。

    云月在等晏千。

    按照之前的打算,他们是要在晏老寿辰这天宣告婚事的,不知道晏老知道这个消息后是什么样的表情。

    虽说都是两个孙子,晏老实际上还是偏爱晏千多一些,平时的行事作风也能看出来,晏南风虽然事事温和,可也常常让人感觉到一层虚假的表面,或者说,太不真实了。

    再加上他为人固执,不爱从商,名下只是挂着公司名头,比起经营管理,他更热衷于自己的钢琴事业。

    反倒是晏千将继承大业的责任给揽下来,光这一点,就让老爷子喜爱。

    等上不知多久,云月才见远处有车辆驶来,晏宅管理严格,虽是寿宴,也不是人人能开车进得了这里面,应当是晏千没错了。

    外面天寒地冻,大家都在室内欢聚一堂,宴会开始前夕,晏老换上一身正式古典唐装,在大厅内和小辈们谈天,没人注意到出去的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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