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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长也明白他的意思,道了一句:“牛大人,这人我倒是认识,平日里看着还好,谁知却有歹徒之心,我这便跟你一起去报官。”

    秦大郎便怕了,一个劲的求人,牛大宝:“那不行,你们即便是夫妻,你刚刚也是杀人罪。”

    秦大郎:“她不是没死么?”

    牛大宝:“你懂什么,如今你只是杀人未遂,只要她去告你,你就要坐牢的。”

    秦大郎:“她敢!”

    徐北燕便直接跪了下去,喊道:“大人,求您做主啊大人——我要告他,告他!”

    于是便乱了套了,秦大郎的父母终于从屋子里走出来骂徐北燕恶毒,指着三个孙子道:“那小贱货是你的女儿,这三个就不是你的儿子了吗?你这狠心的贱人!”

    徐北燕麻木的道:“那你就不给你孙子吃吧——反正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总不给素素饭吃。我是不心疼儿子了,他们跟着你,就算你不吃,也要给他们吃的,可是素素离了我,你们就要杀了她。”

    她说着说着抬头,“你才是贱货——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说,你才是贱货,你撺掇你儿子杀人,你儿子杀人,你就帮凶——”

    正要继续骂,却一看,发现自己的父母和兄嫂都站在一侧,见她看过来,都纷纷往后面退,不堪她的眼睛,已经将意思说明白了。

    牛大宝大概从也明白了。

    这就是个可怜人。她女儿也可怜,但是她女儿还有她,徐北燕是什么都没了。他叹了一口气,对校长道:“我跟我们胥江府的莫府尹有点交情,这事情,我想跟莫府尹说,你觉得可以吗?”

    校长:“……”

    他只能叹气点头,“说吧,能救一个是一个……我刚刚听见她说想带着素素去京都,希望牛大人能好人做到底,送她们母女一程。”

    即便是富裕如云州,也改变不了人对女子受害后的看法,不知道京都可以不可以了。

    于是牛大宝去做一回慈善,就领回一对母女。徐北燕很知道分寸,进去就跪,带着素素一起跪,将事情说的原原本本,掏出自己的银子跟牛大宝媳妇说,“嫂子,我知道这些银子不够去京都,但是我只有这些了,到了京都后,就去找活干,到时候我还给你们。”

    牛大宝媳妇哪里能收她的银子,指着床上的女儿道:“都是从肚子里掉下来的,我哪里不知道你的痛,你的事情朝廷都知道了,就安心的去吧。我儿子女儿都在京都,若是能帮你一把的,便会帮你,你不要发愁,船到桥头自然直。”

    徐北燕哎了一声,“我不愁,那畜生听我说要报官,就跟我和离了。”

    他还想写休书,可不识字,只能念念叨叨的在和离书上按手印了。

    这般下来,徐北燕算是一分银子也没拿秦家的,只揣着自己做工攒下的银子出来了。

    那个家里,她没拿走一分一毫。

    她只是恨自己狠心。

    “我临走之前,我大儿问我是不是不要他们了,我心如刀割啊。”她跟牛大宝两口子道:“但是我没办法,我就问他,你不要你妹妹的时候,心里难受不?我现在走,你什么心,我当时就什么心。”

    牛大宝媳妇就叹气再叹气,最后也没什么话可安慰的了,只留着这对苦难的母女过了年,然后随着牛大宝等代表们上京去了。

    走之前,牛大宝媳妇在徐北燕的荷包里偷偷的塞了一百两银子。

    而这时候,从禹国四面八方,以及其他六国想在禹国万民全会中获利的人,几乎都已经踏上了旅途。

    史称三月辩论的盛会,将要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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