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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山涉『揉』了『揉』脸,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不再看向会让他分心的藤原拓海。

    不像是受他们请求、才特意从东京赶来帮忙的坂本。

    他可是货真价的本地车手,对手也不是个连职业车手都感到忌惮的藤原拓海,而是相对比较好应付的高桥启介……

    下坡战既然经失利了,在接下来的上坡战中,他无论如都要扳回一城!

    当坂本驾驶着卡布奇诺回来时,秋山涉经在忙着对自己的86状态做最后的检查了。

    秋山延彦在一边给出数据,帮他调整时,眼角余光瞥到坂本从卡布奇诺上下来,不禁先抛下了堂弟,走了过去:“坂本。”

    “啊,还是输了。”

    坂本舒了口气,脸上倒没太多的沮丧或是纠结,只无波无澜的平静:“话,我真尽力了。接着吧。”

    话音刚落,他就将卡布奇诺的车钥匙抛还了延彦。

    “抱歉,或许这个时不太合适,但还是想请教一下。”秋山延彦的一侧镜片反了下光,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认真地询问着:“在最后的弯位上,他是怎么超车的?”

    “搞不懂。”坂本的态度是出乎意料的爽快,但给出的答案却是一点用处都没的:“我被他穷追猛了一路,紧张得满头都是汗,注意力什么的都到极限了吧。”

    连他都没想到,被一个车技明显高于自己的人在后面紧跟着、无时无刻不担心着对方下一刻就要发起攻、突袭超车……

    精神一直紧绷着,简直比跑正式的拉力赛时还要难受得多。

    至少在正式比赛时,他根本不需要直面身前或者身后对手的压力,只需要在赛程结束后根据time card上的差别,和领航员商议怎样才能缩短下个赛程的时。

    “什么意思?”就算是像秋山延彦这样的聪明人,也听不懂他想表达的意思:“可否得再清楚点?”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啊。”坂本皱着眉,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我以为经坚持到最后了,虽然没能甩开他,但只要到直线上挡在他前面的话,或许就能阻止他超车。可能就是瞬的分神吧,我才刚这么想,注意力上松懈了不到半秒时,他就从后视镜里消失了。”

    “再次出现时,他就经在我侧面了。”坂本烦躁地:“出弯时排,虽然被他抢占的是外线,但由于出弯时加速不如他快,所以被他影响了接下来的路线,于是就被超了。”

    “消失了?”秋山延彦难以理解地追问:“是躲后视镜的死角了吗?”

    “都了不知道。”坂本不快地:“我要是知道原因的话,还会用‘消失了’来形容他吗?要是躲死角的话,排前我肯定会看到他的车头灯的。但他真的就像是个幽灵一样,完完全全地消失在了我的身后……与其问我,还不如问问当时站在弯位的观众,他们看到的或许更多。”

    讲完这段话后,坂本就丧失了继续应付秋山延彦追问的兴趣。

    在短暂的迟疑后,他走向了藤原拓海。

    “坂本先生。”

    藤原拓海在他到半途时,就发现了他,礼貌地点零头。

    “藤原先生。”坂本这次的语调,客气得近乎恭敬,而不像上次的拘谨里带着些许随意了:“没想到对手会是你。”

    不等藤原拓海回答,他就经自顾自地念叨了下去:“早知道是你的话,我或许根本就不会答应阿涉吧,唉。我又要来请教你了。这次让你最信赖的动力来源,唔,就是位领航员先生,没坐在你的助手席上。你种不要命也要追求极速的动力,还连我么的失误也能立马捕捉到的高度集中力,究竟是怎样才能做到的?”

    藤原拓海张了张嘴,刚要话,就又被坂本断了:“啊,事先明,请不要又是‘为了领航员先生能高兴’一类的话了。其他理由呢?”

    藤原拓海:“……”

    他犹豫了好几秒,还是闭上了嘴。

    这下反而让坂本『迷』茫又错愕了:“你的意思是……”

    “如果不能个理由的话,”藤原拓海老巴交地回答着:“我也不知道回复你什么了。”

    山路赛车最让他雀跃和振奋的部分,除了每个车手对最速的执着追求外,的确就是获得凉介先生的欣赏和认可啊。

    不等坂本『露』出被雷劈了般的表情,拓海经将目光投向了正微笑着对启介给出最后指示的凉介先生,唇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而且凉介先生就算没坐在驾驶席上,他还是车队的领队啊。”

    “抱歉,谢谢,扰了。”

    坂本一脸木然,果断选择了离开。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藤原拓海默默地想着。

    为了不扰到启介先生和凉介先生,他站在一个能看到他们交谈的举动、却听不清内容的距离,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就在这时,他耳朵像是抖了抖,敏锐地捕捉到一阵微弱的手机铃,从一号车里助手席侧传来。

    是凉介先生来时坐的位置……是凉介先生的手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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