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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之后,他期待地看着秦夫子,想让他点评一下。

    十三元韵里包含了“恩”和“温”韵,楚辞凑了好一会,才提了“痕”、“魂”、“昏”这三个字出来。

    “……意境终究悲苦了些许,颇有'为赋新词强说愁'之嫌。”秦夫子无奈地看着楚辞,显然他不怎么喜欢生搬硬套,不述说自己心境的诗。

    古人经常以诗明志,哪有像楚辞这样为了韵脚而投机取巧之人。

    楚辞尴尬地笑了笑,没办法啊,他是真的不擅长这个。

    “罢了,写诗一事还是要多靠平时感悟。为师给你布置一道功课,你回家去后,必须日日赋诗一首,韵脚格律不限,但要有真情实感,不许再敷衍了事。下次你再来时,需将这些诗全部带来,明白了吗?”

    “学生明白了。”楚辞苦着脸,做惯了老师之后又被布置作业的感觉真的挺一言难尽的,他有些理解那些熊孩子被布置写日记的感受了。

    “看你似有几分不情愿,想必是嫌功课不够。这样吧,那就再添一道——”秦夫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相公,阿辞,吃饭了。”秦师母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出来了。

    “师母,我们来了!”楚辞朗声回应,得到了秦夫子一个厉眼,他讨好地冲着秦夫子一笑,连忙过去帮着摆碗筷,感谢师母帮他打断了先生又要布置作业的话。

    桌上一共四菜一汤,普普通通的菜色,这还是因为来了客人所以加了两道菜。不然平时他们二人一般是两菜一汤的。从这点可见秦夫子生活十分简朴,不喜奢华。

    秦夫子和师母生了两个孩子,女儿已经外嫁,儿子如今正在甘州府他外祖家中求学。

    两人平时也挺寂寞的,今日桌上多了一个插科打诨的楚辞,倒哄得夫妻二人一人多用了一碗饭。饭后,秦夫子给了楚辞一道杂文题,说是让他回去做一做。

    楚辞从秦夫子那里出来后,县学里已经没几个人了,想来应该都去食堂用餐了。

    零星几个学子见到楚辞,都远远地拱手打招呼,楚辞也一一回礼。

    走到县学门口时,楚辞又看见了寇静。他大跨步地独自走在前面,一种杀伐果断之气于他的气势中显露。楚辞紧走几步,唤了一声:“寇兄,等等。”

    寇静回过头,一张笑脸映入眼帘,很灿烂的笑,比之夏日骄阳也无有不及。

    “你也现在回去吗?我刚刚在先生家吃了饭,你吃了饭吗?”楚辞想着,若是他还没有吃过,就请他吃一顿饭好还了人情。

    寇静点点头,若不是山长留饭推辞不得,他也不会这么晚还在这了。

    “我还说你要是没吃,咱们就去外面食肆吃点东西呢。今日之事多谢寇兄了,你一连帮了我两次,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才好。”

    “不用,这只是举手之劳。”寇静还是那句话。

    楚辞却说:“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可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啊。寇兄什么时候有空,在下请你吃顿便饭吧?”

    “我明日便要返营,恐无机会。”寇静有些无奈,他见楚辞一脸遗憾,便又说:“我有一至亲明年就要入学,若楚兄你方便的话,帮我照拂一二即可。”

    楚辞点了点头,心想难道是他的弟弟?

    寇静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补了一句:“他是我的外甥,名叫钟离钰。”

    “原来是钟离兄。”楚辞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寇静失笑,想要解释他外甥才七岁,可是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楚公子,这边,我家少爷让我来接你过去。”青石巷外,小橙子看样子等了挺久了,一看见楚辞立刻激动叫人。

    楚辞不好意思地朝寇静笑了笑,说一声“告辞了”,然后快步朝小橙子走去。

    寇静注视着他的背影,心想:算了,到时候见到人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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