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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峰立刻闭嘴,见楚辞并不是很生气,才又说:“您不是问我了解他多少吗?我们几个私底下就是这样叫他的。”祝峰很讲义气地把其他几个兄弟都拉了进来。

    “你们为何要这样称呼他老人家?”

    “那是因为……”祝峰絮絮叨叨地和楚辞说了几件他被温太傅坑的事情。因为他家和温家有亲,所以也比较熟悉,那温太傅表面看上去笑嘻嘻的,实则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哈哈哈……”楚辞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这些蠢萌的孩子,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个人精,叫他老狐狸倒也说的过去。

    在祝峰的形容中,这个温太傅应是个博学多才又幽默风趣的老者才是。楚辞忍不住生了些结交之情。

    “行了,等温然他回来了,你让他到司业厅来一趟。”楚辞站了起来,拍了拍祝峰的肩膀,然后朝外走去。

    这没个帕子还真不方便,他有点想现代的餐巾纸了。

    ……

    温然回到教舍时,就见祝峰正大刀阔斧地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他皱着眉退出教舍,抬头看了看订在上面的班牌,没错啊。

    “祝峰,你干什么呢?你个雏鹰班的怎么到我们博学班来了?”温然一边把手中抱着的课业放在桌上,一边问。

    “就是!”其他人敢怒不敢言,这会见温然问起,才跟着帮腔。

    “我可不是随便来的,是楚司业吩咐我的!他老人家让你来了之后去司业厅一趟。”祝峰昂着脑袋,很是得意。

    “你完了。”温然冷笑一声,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祝峰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他完什么了?旁边的人见他这样忍俊不禁,提醒道:“谁不知道楚司业很在乎年纪啊,上回听说冯陌让他儿子叫楚司业师公,楚司业还不高兴了一阵。你刚刚是不是说他老人家了?”

    祝峰一拍脑袋,完了!上回校场回来他们就觉得楚司业不对劲,原来是为这事啊!

    “喂,温然你等等,我告诉你别乱说话啊……”

    祝峰和温然追追打打到了司业厅外,二人连忙整理衣冠,方才让何平进去通报。

    “来了,快进来。诶,祝峰你怎么也过来了?”楚辞抬眼一看,奇怪地问道。

    祝峰脸一垮:“司业,您这是用了就丢啊,难道学生不能来吗?”

    “行行行,你劳苦功高,过来坐,何平啊,给他们二人倒茶。”

    门外的何平赶紧上前给他们倒茶,这是楚司业弄来的荷叶茶,吃着也很是解暑,最近整个外院都在喝。

    “温然啊,今日找你前来,是想问一问你祖父的事情。”

    “我祖父?”温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楚司业,你莫不是想像其他人那样……”

    “喂,你说什么呢?楚司业岂是你说的那种人!”不等楚辞说话,祝峰先叫了起来。楚司业何等人品,怎会像其他人那样做这些蝇营狗苟之事?

    “我又没说……”温然有些不自在,最近他祖父回朝,家里递拜帖的人多不胜数,就是他刚刚来国子监时,马车都被拦了一回,这回楚司业突然找他,又提了祖父的事,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这个。

    楚辞笑了笑:“你们两个先别急着斗嘴。温然啊,我今日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祖父讲学去的是何处,有没有对你们讲起什么印象深刻之事?”

    温然很疑惑:“您问这个干什么?”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楚辞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唬得二人一愣一愣的。

    “我祖父去的是南闽省讲学,应的是南闽省居野山人的邀请,前去和他们探讨人之本性。”

    “性善与性恶?”楚辞若有所思,难不成会出这个?

    “大概是吧,他在那里探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然后就回来了。”温然说道。

    “就没有对你们说起过什么印象深刻之事?”

    “印象深刻之事……好像有,我祖父说了南闽省的两个村子。这两个村子相邻,一个村子比较贫穷,人人粗褐短打,但行事却十分合乎礼数。另一个村子比较富裕,但是说话行事却粗俗不堪,甚至于村中竟无一个孩童入私塾读书的,都在家里帮忙。祖父提起这两个村子时,似乎感慨颇深,还说什么圣人之所忧者也。不知这算不算?”温然问道,他也就是这几日和祖父一同用了几餐饭而已,不过祖父看起来确实有些忧心忡忡似的,提了好几次了。

    楚辞点点头:“算吧,快要敲钟了,你们二人先回教舍去吧。”

    待两人走后,楚辞又细细想了许久,终于眼睛一亮,抓起桌上的《孟子》仔细翻开,良久,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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