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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大人。”

    韩秀才待他走近后才认出他来,指着他说:“你……你不是那个姓寇的吗?你怎么又变成讼师了?”

    “我与你只是一面之缘,你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很正常。”楚辞微笑着说完,转向吴县令说道,“大人,在下的状纸上写的很清楚了,此案大部分责任不在船老大身上,韩秀才本人和那位杜老爷也应承担一部分。”

    “你在胡说些什么!”韩秀才脸都涨红了,“莫要因你与他们关系好便信口雌黄,大人公正严明,定不会听信你片面之词。”

    楚辞摇了摇头:“刚刚只有你一个人说时才叫片面之词,审案自然是两边的话都要听的。你要说的大家刚刚都听见了,我现在便代我这两位苦主问阁下几个问题。一,你说船老大和花船老板合起伙来设计你,那你上花船可是他们绑你上去的?”

    “是那花船上的丫头出言蛊惑,若不然我怎么会上去?”韩秀才冷声道。

    “那么船老大和船娘子可有出言劝你上船?”楚辞又问。

    众目睽睽之下,韩秀才自然不能说谎:“并无,但他们将船停靠在此处任由他们架起木板便已是默许了此事。”

    “好,第二个问题,你说船老大和花船老板得了钱财之后分赃,你可是亲眼所见?”

    “不曾,但这是明摆着的事情。若不是有利可图,他们怎会任由那些人将船搭靠过来?”韩秀才反问道。

    楚辞没有回答,直接问下一个问题:“第三个问题,你上了花船后是如何被坑害的?”不等韩秀才回避,他又说道:“这个问题很重要,还请韩秀才你不要有所隐瞒,在下当日也在场中。”

    韩秀才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当日上花船之时,那杜老爷称船上的一应花销全部不收银子,我们便随意吃喝了些……”

    “哦,是吃喝后来又收了银子吗?”楚辞明知故问。

    韩秀才一脸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不,是后来夜深时,那杜老爷让侍女送我们回房,她勾引了我,我一时情不自禁,便……第二天早上时,那杜老爷以此为要挟,要我们每人赔偿二十两银子,还扣押了我的文书!说是银子到了才还给我!”

    “既然是那位花船上的杜老爷要挟你们,你们为何不状告他呢?”

    “我……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但,如果不是船老大故意将船停在那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们才是罪魁祸首!”韩秀才恨道。

    “你认为自己睡了姑娘有错,所以甘愿赔偿杜老爷二十两银子。但你又觉得,如果不是船老大将船停在那里,你就不会犯错,故对他们记恨在心,你觉得是他们和杜老爷合伙坑害了你,并且之后还会一起分赃,是也不是?”楚辞总结了一下他的话。

    韩秀才仔细想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便点了点头。

    楚辞道:“刚刚我问了你许多问题,你都一一作答了。现在你有什么想问他们的吗?”

    韩秀才摇了摇头。

    “既然你不问,我便代替你问几个问题。”楚辞转向船老大,问道,“船老大,你在这海上行船几年了?”

    “五年了,自我父亲死后,便由我撑船出海捕鱼,后来码头建成了,我才开始做接送的生意。”

    “那这花船是何时出现的?”

    “大概是……三年之前,那时新的码头刚刚建好没多久,水路好走了不少。我们还没高兴太久,突然有一日,海上就多了那艘大船。他让我们必须停在一处等他们,如果不从,就不让我们在两边码头做生意。有人不肯,被他们派人打断了腿,我们也是怕了,才会听他们的话。”

    “你的意思是你们也是受人胁迫的?那么你可有拿花船老板的好处?”

    船老大连连摆手:“不不,我们可没有拿他们的好处,这种昧良心的钱,拿了要遭报应的!”

    “你既知此事不妥,为何要眼睁睁地看着客人上那花船?”楚辞表情严肃地问道。

    船老大吓了一跳,说道:“我们没有,每次客人上船之前,我们都悄悄提醒了的,只是有些客人不会听,我们也不敢说的太明显。就这位客人,他当日上花船时我也说过的!”

    他指着韩秀才叫起来,韩秀才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片刻后又镇定下来。

    原来那天黄货郎出去后,船娘子就问起了此事,得知黄货郎因与韩秀才等人有矛盾,只把这事告诉了楚辞二人,还训斥了他一顿。

    待那些丫鬟引着四个书生出来时,船娘子就找了个借口引走她们,船老大便趁机拦住让他们不要上船去。只可惜韩秀才那时已经被美貌侍女引诱了,只以为船老大要坏他的好事,推开人便走了上去。

    如今再提起这事,韩秀才也有理由反驳:“看你遮遮掩掩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欲擒故纵?若你当时将真相说出来,我们哪还会上当?”

    楚辞听后,心里想,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本以为只有他和常晓二人得到提醒了,想着他们还算情有可原,却没想到这些书生被人提醒之后还不心生警惕,真是色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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