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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场令人窒息的对话,兄弟俩开始还在强行解释,后来完全被他的气势压倒,开始颤抖,哆嗦。

    现场观众被巴庆的威严所征服,看得十分过瘾,导师们也频频点头。

    “昨晚到底是谁开的车?”巴庆盯着兄弟俩,厉声问。

    兄弟俩立刻开始互相指责,推诿。

    两人争得脸红脖子粗,再一次扭打起来。

    巴庆上前拉扯他们。

    老头开着玩具车过去撞他,笑嘻嘻地说:“是我!我想起来咯,是我!”

    巴庆皱起眉头:“老爷子,您别捣乱。”

    孙老头做了几个手势,指着自己,又唱起来:“真滴——是——我。”

    巴庆大怒,他指着兄弟俩:“你们想让你们的疯爹顶包是吗?别以为精神病杀人不用负责我就治不了你们!”

    “我没病。”孙老头忽然用很清明的声音说。

    他扶着玩具车站起来,先扯了扯马甲下摆,然后站直身体,红着眼睛用快节奏唱:“我没病,昨夜,我先把车抢,再把人撞,我四处张望,我心慌慌……”

    他绕着巴庆边唱边演出杀人埋尸的动作。

    邬波手放在桌上,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敲击桌面。

    台上光影变幻莫测,俨然成了那老者一人的舞台。

    他耍着竹竿,唱至癫狂。警察巴庆被他吸引,不免有些走神。唱到最后一句,老头忽然眼神一厉,一棒子敲在了巴庆后脑上。

    警察应声倒地。

    场上红光闪烁,孙老头裂开红艳的嘴,手指向观众席,扫射一圈,最后落在两个儿子身上:“你们才是小丑。”

    然后,灯光暗下,剧情落幕,四人离场。

    现场静了两秒,而后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幕后,祁涂第一时间去迎接自家艺人。

    “太棒了,”他紧紧抱住他,用力抚了抚他后背,在他耳边低语,“我真的很庆幸你没抽到翟桥那组,不然盛诞真的要跟我决裂了。”

    “哎,”曲京山拥住他,下巴垫在他肩上,轻轻蹭了蹭,“再夸我要飘了。”

    主持人的声音从台前传来——

    “我想大家一定都想知道,父亲的扮演者究竟是哪位演员。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请出他们了。请大家先抓紧时间投票。”

    舞台后面,祁涂放开曲京山,捧着他的脸:“飘吧,允许你飘三分钟。”

    曲京山笑了笑,眼睛稍微有点湿润。

    “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他轻声说。

    “我的错,”祁涂仍旧捧着他的脸,他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一定,要去帮你谈最好的剧本。”

    两分钟后,现场五百位观众和10位媒体人,以及三位导师都已经投票完毕。

    主持人将四人请了上来,从左到右依次四人依次自我介绍。

    孙老头背过身去咳了几声,又忍不住揉了揉自己喉咙。饰演警察的沙昆轻轻抚了抚他的背。

    缓过来后,孙老头扭过头,清了清嗓子,用一个很年轻很明朗的声音说:“大家好,小丑就是我,我就是曲京山。”

    所有人都惊呆了。

    全场寂静,静了起码五秒。

    五秒钟之后,曲京山抱着话筒,用颤抖的声音紧张地清唱着:“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打扰了,再见。”

    他转身要走,阮行突然大喊:“回来回来!”

    曲京山马上一个滑步回到原位。

    “邬导,”阮行扭头看向邬波,“您的电影,您先说说。”

    邬波扶了扶麦,似乎还没从刚才的表演中出来。

    “让我先说让我先说!”宣梅直接站了起来,她盯着曲京山,急切地问,“我知道这期是让踢馆选手先选角色,所以你是第一个选了父亲这个角色吗?”

    “差不多……吧,”曲京山从容不迫,“这样我妆一化,你们就认不出我了,我可以毫无压力地表演,你们也不会对我带有偏见,投票也更加遵从内心真实的想法。”

    “非常棒,”宣梅双手为他点赞,“你真的太聪明,也太敢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感觉我被你教训了。被你的演技,和你的智慧双重教训。坦白讲——”

    曲京山举起手打断她,做了个“请”的动作:“老师您坐着夸,慢慢夸。”

    “不,我必须要站着夸,请不要教我做事,谢谢。”宣梅接着道,“坦白讲,如果提前知道是你,曲京山,登台表演,我可能真的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但实际上,在不知道是你的情况下,我完全被你惊艳,被你折服。因此我感到非常羞愧。我觉得,我才是小丑。非常感谢你给我的教训,也谢谢你带来的精彩表演。我今天是真的被你圈粉了,期待你给我们呈现更精彩的表演。”

    “谢谢老师,”曲京山深深鞠躬,“所以给我投票了吗,老师?”

    “投了,”宣梅亮出自己的投票板,“我是第一个给你投票的。”

    “宣梅老师的彩虹屁太厉害了,”阮行看向原作导演邬波,笑着说,“邬导,您酝酿好了吗?”

    邬波盯着曲京山,直接问:“什么时候有档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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