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曲京山附和，“超难过超伤心的。”
“小涂——”导演一脸为难，“是是是，我们知小山很棒，我们知这对你们很不公平，但也确是迫不得已嘛。如果真的播，原著粉很可能因为主演的题给剧一星，这一来剧组有人的心血就全都白费，我们也是不想你们的剧受影响嘛……哎呀你就谅解一下好不好？”
祁涂仍是不退让：“我们为这期节目准备很久，不能因为我们演的是配角，就要为主演的失误买单吧。而且，你们给主演泄题的，给他泄题他还答不上来，这太过分。我们家崽崽可是自己通读原著，凭本事才能答对的。作为他的经纪人，我无法接受你们这残忍地抹杀他的高光时刻。要么你们把作者请来，家再一起重新录那段，重新一套题，不准泄题，各凭本事表现。”
“人家不愿意，”制片人说，“作者都要气死！已经把我们拉黑！钱都退给我们，让我们捐给希望小学。”
导演抓抓自己的头发：“是的，太尴尬……”
“主演搞砸的，让主演去求她。”祁涂伸手一边摸自家艺人的头，一边对导演说，“叔，不是我无理取闹，主要是太委屈。他很喜欢咱们台的节目，得知能跟着剧组一起来参加，开心得不得。提前好几天在准备。结果现在你们要删掉这么重要的环节，我心疼死，你们真的不能这。配角也是人啊，也是粉丝和我心里的宝贝。”
“好好好，”导演举手投降，“我知，知，你别演。”
他转头对制片人说：“小涂从不吃亏的。你看他都演成这，你要想让他不事，必须给他点好处。”
“好，给。”制片人想想，看着曲京山，对祁涂说，“我们可以保证，在节目播前，官博会多发一条他的花絮，你看可以吗？”
“嗯……就这？”祁涂神色缓和下来，他眨眨眼，“还有吗？”
“嘿，”制片人盯着他，“你还真是胃啊，你还想要什么？”
祁涂笑起来：“看看你们台还有没有别的综艺适合我们家崽崽上啊？他吃苦耐劳，什么都ok的。不过我希望只有他个人上，不要搭剧组的人，而且我希望他的镜头多一点。”
制片人：“隔壁的今晚好时光看得上吗？”
祁涂握住他的手，礼貌微笑：“谢谢您，祝您身体健康发财。”
制片人嗔怪地看他一眼：“你这个魔鬼。”
导演也跟着说句：“魔鬼。”
祁涂一脸无辜：“哪有。我这心里还难受着呢，但也不好让两位为难，以只能勉强接受。这回真是吃亏。”
“哎，”导演指指他，“你小欠揍是吧。”
祁涂失笑。
不久之后三人离开，赶飞机回去拍游戏广告。
这趟头等舱就他们三个，比较安静。曲京山还是耿耿于怀之前的事，忍不住戳戳祁涂的肩膀，：“我之前唱歌那里真的很糟糕吗？”
“说到这个，差点忘记跟你说。”祁涂抬手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扭头看着他，“唱歌没什么毛病，但是，人家艾舒下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伸手牵她？你抬个手背算什么？”
“我不是避嫌嘛，”曲京山支支吾吾地说，“男女……授受不亲……”
“你知有多危险吗？”祁涂的语气严肃起来，“那么高的台，她还穿的高跟鞋，摔下来怎么办？你首先要注意的是你搭档的安全，别的都不重要。懂得避嫌很好，但绝对不可以刻意避嫌。你最好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不要整天在意一些无聊的东，更不要因为某些幼稚的想法酿成错，明白吗？”
曲京山万万没想到讨顿骂，当即有些无地自容。
仔细想想祁涂教训得也对，若艾舒真的事，自己绝对难辞其咎，以后确要注意培养这方面的意识。
他点点头，红着脸说：“明白，我记住。”
祁涂意识到自己太过严肃，马上给他一个笑容，抬手拨动他的头发，温说：“不是故意想教训你的，只是这一点事关重，以需要提醒你。今天别的你都做得挺好的，节目播后效果肯定不错。”
为缓解对方的压，他又具体说几个点，让他信服。在他的开导下，曲京山慢慢地放松下来。
这几天祁涂来回奔波，有些疲惫。跟艺人聊完后，他闭上眼睛：“我睡会儿，你们也休息下。”
“好。”曲京山把自己的毛领衣脱下来，给他盖上。
祁涂的脸陷在毛领中，他的皮肤白皙，面容柔和，看起来像一只可爱的兔。
曲京山忍住刮他鼻尖的冲动。
缪思思回来后，看到祁涂脸侧在一边睡，担心他一觉醒来脸上被眼镜压褶，就走过去，想帮他把眼镜摘下来。
曲京山看到后低说：“哎，别摘，他喜欢戴着眼镜睡觉。”
祁涂：“……”
祁涂掀开眼皮，白某人一眼：“是的，我喜欢戴着眼镜睡觉。”
缪思思一脸茫：“哈？真的吗？不会难受吗？”
“假的。”曲京山伸长手臂，直接把祁涂的眼镜摘，后摸摸他柔软的头发，笑着说，“睡吧，白兔。”
祁涂拍开他的手：“没没小的，懂不懂规矩？叫哥。”
“对哦，”缪思思回到自己座位，眨着她的卡姿兰眼睛，意味深长地说，“他好像从没喊过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