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聂明奕怔怔地看着他俩。
曲京山穿着祁涂的睡袍, 胸口微微敞开一点。
聂明奕看看他，再看看祁涂, 而后站了起来：“那……你们，你们忙着。”
后他就离开了，还帮忙关了门。
祁涂十分无语：“忙着是么意思。”
曲京山要笑疯了：“板懂了。”
祁涂想甩开他的手，却甩不掉，他狠狠瞪他：“你有吗？”
曲京山扭头看他：“你果是因爱情才投资的。”
“那是了糊弄板，你该不会的信了吧？”祁涂认解释, “投资的儿没告诉他，办得不地，要是不拿出这个理由, 他铁定不能接受。不想听他絮絮叨叨，更不想现跟他闹崩, 只能这样说了。”
“不要嘴硬了！”曲京山人经炸成了烟花，根本不相信这解释，“你就是喜欢。”
他凑到祁涂面前，带着一脸傻笑, 眼睛里的星星都要溢出来了：“谈恋爱吧, 好吗？”
“不好。”祁涂说, “的是了赚钱才投的。你不要多想。”
曲京山眨眨眼：“可是经多想了。”
祁涂掰开他的手：“先前你明明说了不希望是因爱情而投资的。”
他起身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工作。
“随便, 改变主意了。”曲京山跟着他, 他椅子扶手坐下, 戳了一下他肩膀，“谈恋爱吧。”
祁涂肩膀动了一下：“打扰工作。”
曲京山说：“那你就答应吧。咱们悄悄地谈, 不被粉丝发现就好了。”
祁涂手放到键盘，开始打字：“你冷静一下。”
“冷静不下来。”曲京山十分抓狂，“你都那样说了, 还想让冷静，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你没做好准备，那咱们慢慢来不就行了？先一起呗。”
“闭嘴。”祁涂扭头看他，“吵得脑仁儿疼，一边待着。”
曲京山向来不敢打扰他工作，只得挪开屁股，绕到他桌子前面，拖了椅子，安安静静坐那里。
倒也不算安静……
他先默默帮他把桌子整理了一下，后下巴垫桌面，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对方，手不安分地转着笔，活脱脱像一只挨骂后又想引起主人注意的狗狗。
祁涂眼睛看着电脑，余光却能看到对方漂亮的手和那支不断转动的笔。
那支笔好像他心打转，转得他心烦意乱。
他心想如果这家伙把笔转掉，发出嘈杂的声音的话，他就可以借机骂他一顿了。
不过曲京山的手倒是很稳，笔他指间转来转，一直没有掉。
它一直没掉，祁涂的心就一直悬着。
曲京山心里焦灼，手加速，那笔转得更快了，祁涂的心也跟着愈发烦躁起来。
他努力收回视线，专注看着电脑，认工作。其实他手头也没么工作，但他也能给自己找到做。
终于，不过了多久后，一声轻响，笔掉了，掉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祁涂逮到机会了，张开嘴正要骂人，却发现对方趴他桌睡着了。
年轻人侧着脸，双眼闭着，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刷子，鼻梁的线条非常优秀，一头乌黑的短发被他自己抓得乱糟糟的，看起来很毛躁。他趴那里，浑身散发着清爽的阳光的气息。
祁涂看着他，想到了一美好的与。
而后，他的脚尖被撞了一下。
他低下头，是那支笔滚到了他脚边。
祁涂弯下腰，将笔捡了起来，轻轻放回笔筒里。
他最见不得艺人头发乱糟糟的样子，忍不住倾身伸长手臂帮他打理了一下。
曲京山没有醒。
祁涂怕把他吵醒，他又喊着谈恋爱么的，于是便没有再用键盘打字。而是身体稍稍后仰，靠座椅静静地看着他。
谈恋爱么的，他之前的没想过，他好像从小到大都没有这念头。学时候只想好好学习，工作了又忙得要死，没时间想，也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他一直觉得自己会孤单一辈子。
的难以想象自己跟人谈恋爱是么样子，更何况是一个小他五岁的人……
下午三点，祁涂把曲京山叫醒，让他换衣服，而后带他见品牌方的人。
双方相谈甚欢，对方也没磨叽，跟曲京山简单聊了几句后就签了。
祁涂本想请他们吃饭，但他们还有，先告辞了。
随后祁涂继续工作。
曲京山办公室里等他们下班，打算请大家吃晚饭。还有两个小时，他闲得无聊，就祁涂的办公室里转来转，帮他收拾东西，拿着抹布帮他做清洁。
到了五点半，终于下班了。祁涂对他说：“等下你要敢乱说话，后果自负。”
而后他俩出跟大家汇合，众人一起附近的商场。祁涂开车带曲京山、缪思思，还有自己的助理。路他一直担心这家伙冷不丁地说一句“谈恋爱好吗？”
还好曲京山没这么疯。
到了商场，曲京山帮大家点了餐，后就坐角落里一言不发。吃饭的时候他不怎么讲话，也不动筷子。大伙儿纷纷看向祁涂，眼神询问这是怎么了？
祁涂不怎么说，就没有回应。
他往对方碗里夹了菜。
曲京山这才拿起筷子吃东西。
后面他自己不夹菜，只吃祁涂投喂的。大家明显看出有问题，一个个憋着笑。祁涂被弄得很烦，不想管他了，又不能让艺人饿着，只能继续投喂。
中途他出接了个电话，这通电话有点久，大概聊了半个小时吧。
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某人拿着酒瓶咕咚咕咚一顿猛灌。
“你们都不拦着吗？”祁涂赶紧把酒瓶抢下来。
“他心里不痛快，就让他喝点呗。”缪思思旁边嗑瓜子，“明星也是人啊，压力大，需要发泄一下。”
都是一群看戏的……祁涂要被他们气死了。
曲京山有点醉了，他叫了服务员，点了一份特辣的麻辣兔头。
祁涂说：“微辣就好。”
“特辣，”曲京山红着脸对服务员说，“给来超级无敌特辣的。”
“微辣，”祁涂说，“他喝醉了，听的。”
“特辣！”曲京山提高了声音，“买单！”
祁涂怕他发酒疯引起其他客人注意，只能让服务员按照他的意思来。
曲京山硬着头皮吃了两个特辣兔头，辣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饭后祁涂送他回。
天经黑了，夜风灌进车里，吹乱两人的发。
曲京山靠座位，侧头看着祁涂，醉醺醺地说：“谈恋爱吧。”
祁涂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