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婷还是惯常的微笑，眼里也流露出一丝赞赏。
林缈知道。
这不过还是依靠着自己的“人脉”获得的合作，或者说是靠着沈廷穆的人脉。
来到于氏集团分公司时，她有些恍惚。
不愧是于氏集团，这么短的时间就租下了市中心的写字楼。
虽然是分公司，也看得出来总公司的重视。
或许这才是真正世家大族的气魄吧？
“林小姐来了，快来尝尝我们这的咖啡，咖啡豆可是我从国外空运过来的。”
于飞雪一身白色西服套装，手上只有一支宝玑简约手表，胸口别着一支蓝宝石的胸针，没有过多装饰，显得整个人干练又精致。
再看看自己的一身简单黑色西服，加上最近几天没什么心思打扮，和于飞雪一比，她真就是公主旁边的小丫鬟。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咖啡端上来了。
“对不起，我不喝咖啡，矿泉水就好。”
“诶？沈总还真是不给我准确消息啊，他可是说你特别喜欢拿铁的。”
于飞雪眼波一转，看到林缈的平底鞋。
她果然是怀孕了啊？
“那就换果汁吧，我是不喜欢喝没味道的水。”
看着秘书离开，林缈有些感激地开口，“这次真的要谢谢于总了，这么重要的合作会联系我们。”
“沈廷穆说你给他做了三年秘书，沈氏集团那是什么级别，沈廷穆又是一丝不苟的人，你能忍受他这么多年说明什么？”于飞雪有些狡黠。
“说，说明什么？”
“说明你这个人能力特别强，而且有韧性，不然换了我早就炒了他了！”
看着于飞雪笑得开心，林缈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总是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印象，而且不拘泥于各种头衔施压，反而让林缈轻松不少。
“虽然说沈廷穆死人脸一张，但能力却是不容置疑，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们两家或许要联姻。”
她收起了笑容，林缈也有了一丝紧张，下意识点点头。
“其实沈氏只是其中一个选项，各个集团都有可能联姻，而我这种人嘛，表面看着光鲜，实际上哪个女人不是用来联姻的，林小姐一定理解我的，对不对？”
林缈看着她眼中有真诚，还有一些她看不明白的晦涩。
“于总的话我不明白。”
于飞雪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不是沈廷穆也会是别人，于家也同样家大业大，我想要立足也要有助力。”
“沈家也是一样，我刚来没多久，沈廷穆的几个弟弟可都是和我接触过了，沈延穆在沈家的情况，你也应该很清楚吧？”
“我们两个都只是看着还不错，实际上都受制于人。”
于飞雪看着林缈眼中的光一点点淡去，她弯了一下嘴角。
“但是我们两个也只是互相合作，如果不是因为他有你，我还真不一定会选他。”
“所以如果我们两个在外人面前稍微亲密一点，林小姐也不介意吧？当然，如果林小姐如果介意，我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合作对象。”
“不，不介意。”
林缈确实有一些愣住。
她完全没想到于飞雪竟然把这些话就直接告诉她一个外人，还会问她介不介意。
虽然她的话真诚，但林缈只觉得心口有被什么东西重击的感觉。
很难受，又说不清楚。
离开于氏的时候，她还有一些恍惚。
尤其是想到于飞雪带笑的眼睛，还有沈廷穆现在的处境，一种无力感席卷了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