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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芒感觉自己可能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最近老是出现幻觉,总是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以前那些痛苦的回忆,裴芒自认为自己已经变强了,以前那些痛苦的回忆已经不能再干扰他了,但裴芒还是高估了自己。

    尤其是在睡觉的时候,就很容易做梦,梦到以前,梦到爷爷和弟弟,梦到自己还住在那个小村庄里,梦到自己无忧无虑的在田野间到处闲逛,裴芒能够清晰的认识到这里是梦,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他却无法打破这梦里的一切,这个梦像是真实发生的一般。

    在梦里,小村庄没有被土匪洗劫,爷爷和弟弟也没有死,一家三口祥和的生活在这宁静的村庄里,自己也长大了,但是没有离开小村庄,而是替村里的大户放养羊群,每天的事情就是把羊群赶到指定的地方吃草,自己则找一个高处,舒舒服服的躺下来晒着太阳,眯着眼打个盹,偶尔睁开眼看看羊群。

    秋天了,到处一片金灿灿,其实也没啥草给羊群吃了,无非就是把羊群赶出来放放风。

    裴芒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他不愿醒来,就想好好的在这躺着,晒着太阳,哼着小曲,慵懒的打个盹,太阳晒够了,就起身伸个舒服的懒腰,把羊群赶到别的地方。

    傍晚回到家,爷爷正在收拾收割好的麦子,将这些麦子系成一捆又一捆,哥哥则在给家里的马喂食,喂完了又去给家里养的鸡喂食,准备明天骑着马带上这些小麦去镇子上卖掉。

    一切都那么祥和安宁,裴芒则具去准备生火做饭,坐在生完火的炖锅前,裴芒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火光,偶尔抬起头看看周围,有些不明所以,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裴芒很怀念这种感觉,有意思的事,在这里,仿佛一切都是无声的,从回到家门开始,弟弟和爷爷就在各忙各的,没人跟裴芒说话,裴芒也不说话,就在那默默的等水烧开。

    水越烧越滚,裴芒却呆呆的坐在那里,手里是已经洗干净的土豆,人仿佛傻掉了,一切还是那么的安宁,但只有裴芒,感觉自己的脸,被火光照映着,扑面的热浪让裴芒感觉自己的脸火辣火辣,裴芒脸颊红扑扑,但他不想动,只想呆呆的坐在这里,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宁静祥和,看着锅里的水烧干。

    裴芒突然睁开了眼,这才发现自己趴在地上,面前的红袍男子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脸,“喂,快醒醒,我拖不动你了。”说着红袍男子回头向身后看去,他们已经脱离了战场,在他们俩身后不远处,喊杀声震天的士兵们一跃而出,纷纷亮出手中的武器,如同一面又一面的人墙,向着敌方阵地推进过去。

    顿时印军的炮兵阵地乱成一团,所有印军士兵都没有想过,在他们一侧的茂密的草丛中,紧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居然埋伏着一大批凤凰城的驻守军,士兵们还在还在忙着手上的工作,炮弹如雨般对着那面巨大的城墙狂轰乱炸,突然冲出来这么多人,几乎没有士兵来得及做出反应,只得停止开炮,拿出步枪匆忙应战,距离很近,再加上这里是森林,靠着茂密到两步一棵树的森林,几百米的距离,驻守军们快速推进,损伤极小,一颗挨着一颗的大树替守军们挡住了枪林弹雨,很快双方人马就接触到了一块,顿时就战成了一团。

    红袍男子有些庆幸的抹了一把额头,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面红耳赤,像是刚干了什么非常重的体力活,“幸好我走得快,这走远了,他们才打起来了,这要再走慢点,我就要死在混战里了。”红袍男子一边说,手还一边不忘记抽打裴芒的脸。

    “你,,你是,,谁?别打,,了。”裴芒有气无力的说道,红袍男子这才注意到裴芒已经睁开眼睛了,顿时如释重负,一屁股坐下,“唉唉,你先走吧,我走不动了,怎么出来的怎么回去,会走吧?我先在这坐着歇会儿。”红袍男子累得气喘吁吁,头垂的很低。

    “你是谁?”裴芒其实也走不动,没有人拖着他走,他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到处都在痛,一点力气都没有,如果现在让他躺下,恐怕又会昏迷过去,所以裴芒只能强撑直了直腰,保持坐姿。

    “易方番天,凤凰城驻守军第五战斗小队队长。”看上去还是个大男孩,可能不比裴芒大多少,应该是个意气风发热血冲头的家伙,裴芒打量着坐在地上动都不想动的这个家伙,心里想到。

    裴芒刚想开口,易方番天连忙阻止了他,伸手挡在他嘴前:“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要来救你?这是大将军的命令,懂吗?不是我想来救你,所以就不要多问了。”

    裴芒心里说道,好家伙,这都会抢答了,看来类似的事儿干过不少,“那你是怎么挡住那一击的,你一定很厉害吧?”裴芒还是闭不上嘴,想要问问。

    “一点小技巧罢了。”易方番天从胸口的衣襟里掏出来一个挂坠,那个挂坠晶莹剔透,像是钻石那般,散发着淡淡的黄色光芒,一看就不是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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