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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不想,原是烛龙,怪道我瞧它有几分眼熟。”

    阴山那一家子本全是烛龙,只是先前那一场混乱,使得他们都极少出现了。长溯和巫绪如今也不知所踪,其嫆倒是已嫁了,听闻夫婿待她极好,夫妇二人镇守在九天上界极南之境。

    乘风道,“若只是善心与眼熟便也就罢了,阿难,莫要再丢失余下那半颗心了,否则便是我也无法再救你。”

    我晓得,唯有玉缪才能救我。

    我斟了杯酒给乘风,道,“如今九天上界倒也安稳,你也已出关,我再无什么可留恋了的,我想离开。”

    乘风接过酒杯的手一顿,只问:“什么时候?”

    那蛟将我的胳膊缠的很紧,我伸手抚在它冰凉的鳞片上,垂着眸子,“现在便最好。这上界的每一处都使我喘不过气来,不甚舒快。”

    “我不阻你,只是你在九天上界尚有余缘未了解,若不解开怕是将来有所不利。”乘风道,“此次我出关,一是为了告知你我已好你可安心之外,二便是那华和神君。”

    “华和神君?他与我有何关系?”我抬眼,甚为不解。

    哪怕有关系,也该是和舒乐才是。

    在我看来,哪怕最开始华和神君和舒乐的婚事是掺杂了某种利益而存在的,现在舒乐也对华和神君上了心,他们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该有故事的是他们二人,我这么一个不相干的插足进去做什么?

    “那华和神君在飞升之前,在凡尘曾有一名,唤作余子丹。”

    余子丹?我愣了一愣,忽然觉得风水轮流转,舒乐竟然成了我的儿媳妇,顿感怜爱,生出一副慈母之心来。

    我喜滋滋的想着舒乐喊我母亲时的场景,舒乐该是何等难以启齿。

    乘风看了看我,又睨了一眼那蛟,它似乎睡着了,不知外界的事情。

    乘风道,“华和神君找的女子就是你。只是你的命簿不存在三界之中,他又不知你在上界是何身份,你有心躲在我这,自然无论如何他也找不到你。”

    随后神情严肃了起来,“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因此而来动天轴。”

    “什么?”我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大惊失色,“不可能,我替你守在司命殿中,若天轴有人翻阅必有异动,可一直以来风平浪静,未曾有什么怪事……”

    天轴即是命簿,也是天命,不可窥探,否则将遭受天谴万劫不复。那华和神君若动天轴,怎么说也得引出一番动静才是。

    可是华和神君一直在阴山,并无什么动静。

    这儿子虽然说是便宜得来的,可是我不信那样开朗聪慧的少年郎会做这样的蠢事,去犯天的忌讳。

    “有人为他遮掩了行迹,修为在你之上,你自然无知无觉。可司命是执掌天轴之人,有人动了我便有所察觉。”乘风淡道,“约摸是三年前的事情,天谴他怕是已经尝过了滋味儿,现下不知躲哪儿疗伤。”

    “阿难,他既执着于寻你,你便去劝一劝他吧。这一次天谴他尚且可以借助旁人的力量躲了过去,下一次呢?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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