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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遥遥冷笑。

    “我有什么可解释的?你们来兴师问罪,不就是已经定了我的罪么?”

    “公主,还请您辩白辩白,我们可不想冤枉好人,却让恶人得利。”那三朝老臣插嘴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陆遥遥摊开手道,“首先,我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连自己的亲娘都要加害。好吧,即便我不同意她某些作法,也确实与她争吵几句,她还打了我一顿,也不意味着我就会要她的命。第二,若我真是觊觎这个皇位,我就更不能害她。我是她亲生的,血浓于水,只要我肯哄她,还愁她不全心喜爱于我吗?我是神鸟送还给周饶国主的掌上明珠,全都城的百姓都是亲眼所见,全天下的人也都知道。我有这么好的条件,将来想得到一切都顺理成章,我犯得着冒险刺杀她吗?”

    她说得有理,让遇事后心浮气躁的几位大佬都冷静了些,不禁微微点头。

    是啊,皇位于她虽算不得唾手可得,但机会极大,她确实不用行险,还把自己陷在里面了。尤其她现在受伤,想逃都逃不走,这不是作茧自缚吗?

    “不知谁想的计策,这样栽赃,简直十足愚蠢,这是把几位大人和天下人都当傻子呢。”陆遥遥继续说,“我反而听到过一条人生规则,十分的精辟:谁得利最大,就是谁做的。”

    目光,在方氏父女脸上转了转。

    “就是你得利最大,毕竟有人可能等不及。”方若惜就冷笑道,“也因为推托的借口是现成的,才能装成清白无辜。我只明白一件事,灾祸由马而起,谁有本事操纵马匹,那就无可辩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呗。”陆遥遥忽然站起来,仍然疼得一踉跄,差点摔倒,却坚强地站着,“都已经定了我的罪,还来走过场,有意思吗?不就等着我娘死了,直接也治死我了事?或者,是有人连这个也等不得了?”

    “我们不会冤枉好人的,何况公主是国主的亲生骨血,无论如何都需要慎重的。”那老臣一时也分辨不出实情,只能先拖着,容后慢慢判断。

    但心底似乎有点相信陆遥遥,就决定先保着她再说。

    方若惜有点发急,恨不能一棍子打死陆遥遥。只觉得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再搞死这女的就难了。

    但方宰相毕竟老奸巨猾,又知那老臣门生故旧遍布朝中,地位没他高,但说话实在有分量,因而退了一步道,“我赞成,不如就先委屈公主一下,留在这里不得出去,等国主那边……好些了,再说。”

    都伤成那样了,不过就是挨时间,还能好么?

    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清者自清,公主心里不怕的话,还请留在此处。”方若惜就哼了声,“如今都城戒严,宫有宫禁,若是四处乱走动,被执行命令的兵士们看到,不小心误伤了,反而不美。”

    “我即便想动,却动得了么?”陆遥遥以冷哼对冷哼,“我这郡主妹妹说得好呢,身正不怕影子斜,是谁要害了我的娘亲,是谁要害周饶的公主,一定不得好死。人在做,天在看,雷公怕不要劈死他,他们。”

    古人都迷信,哪怕一边迷信一边伤天害理,这多少带了点诅咒的话,还是让人心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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