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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薛快雪呢?”

    司马沅瞧着藻井的花纹, 数了数上面的花纹, 才缓缓道,“她养过我,亦害过我。”

    “我也曾用来救她, 我们恩怨相抵了。”

    那一句话,仿佛往事都如过眼云烟,

    “可她欠了一个人的债, 这是还不清的,用命也还不清。”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越皱越深。

    所以他把这个女人放在水蓼院,看似与众不同, 实则立了靶子,又软禁于她。

    他留着这个女人,以后可是有大用的。

    ……

    梓宣,梓宣……

    他不会原谅任何一个伤害过梓宣的人。

    司马沅一把抱住怀中的明月辉,蹭了蹭她的头发。

    所谓守灯,原本司马沅可以抓一个蜀中或者西梁的皇后来完成的, 只要威逼利诱, 他不信无人答应。

    况且女人为女人守灯,效果虽不似亲近之人这么好,可也是够用的。

    可气的是,平楚老人与谢如卿居然联合起来骗他,令他误以为当时只有谢如卿一人可选。

    司马沅生气又吃味地想,谢如卿可真行, 连平楚老人都给哄得舒舒服服的。

    他好像从小就不如谢如卿吧,从小,她的眼神都是在那个骄傲又高高在上的少年身上的。

    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梓宣每次给他讲完课,都会有名少年坐在房顶,大声唤着她。

    那名少年穿着威武又神气的劲装,有一张顶顶好看的脸,最重要的是,就算盘着腿不羁地坐着,那眉宇间也全是他不可企及的贵气。

    “梓宣,你好了没有啊!”少年挥着手问。

    “梓宣,你好慢呐!”少年撑着脸问。

    “梓宣梓宣,山茶花都看了,我摘了好多来。”少年抱了大枝大枝的花束来。

    梓宣泰半时间不理他,都认认真真教司马沅读书写字。

    可就是那不经意地一瞥,那一个似嗔似怒的回眸,都比看上司马沅千千万万遍更加情深义重。

    他好羡慕那个少年啊。

    他当然知晓,那个少年便是现在的谢如卿。

    那段日子,真是令人难忘啊,他一边深深依恋着梓宣,又一边嫉妒着那少年。

    后来谢如卿一夜之间变成了云帝的皇夫,“梓宣”没有了温和的笑脸,“梓宣”再也没有教过他读书写字,也再没有一个少年坐在房顶,笑嘻嘻地看着他俩了。

    谢如卿这些年来一直帮扶着他,为了避免被云帝发现,总是想一些千奇百怪地方式来帮他。

    因为谢如卿对他的帮扶一旦被发现了,云帝不敢拿谢如卿怎么样,却能够用千万种方法折磨司马沅。

    司马沅这些年的日子不好过,却依然感激着谢公

    就连薛快雪重病,也是谢公想办法,放他闯的明堂,利用与袁家的婚姻,送薛快雪出宫。

    然而司马沅没想到,谢如卿更没想到,这一联姻,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送往了他的身边

    这般想着,司马沅翻了身,将明月辉压在下面,“他该是肠子都悔青了,悔得日日呕血吧……”

    自言自语地喟叹。

    “你好像很不高兴?”明月辉也不知司马沅到底在想什么。

    司马沅低下头,瞧着明月辉一张丽颜。

    可能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悲悯吧……

    “他是我的对手,他不幸,我应该高兴的。”司马沅说道。

    可他却高兴不起来,他像一个卑劣地窃取者,深恩负尽地窃取了恩人的爱情。

    可是……司马沅深深地吻了下去,手开始了动作。

    “今天就一次好么……”明月辉抱着他的脖颈,小心翼翼地征求意见。

    “不好。”司马沅看向她。

    “那……那最多两次。”明月辉咬着牙,勉力伸了两根手指。

    她的手臂渐渐收紧,头极力仰起,承受着他勇猛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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