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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念韫老老实实交代了, 自己家丁怎么拳打陛下的经过, 又是怎么被皇后娘娘给打断了胳膊。

    自己到了颍川,又是如何作死,把陛下、娘娘与清河王世子一起给得罪了的。

    把谢明路听得直教怀疑人生。

    说到清河王世子, 程念韫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 很快被她掩饰了过去。

    “陛下当时一直在照顾一名女郎, 那名女郎叫做薛快雪,听说是冷宫里面一直照料陛下的宫女。”程念韫说道, “那名女郎当时已经病入膏肓了,听说已经活不久了。”

    “陛下到处求人, 还不昔求了谢公,终是把那名女郎的命给保了下来。后来送入宫外医治,听说最近又悄悄入了宫。”

    “我怎么没听说有人入了宫?”谢明路皱着眉头。

    “这消息很隐秘,我也是贿赂了做饭的姑姑才得知的。”程念韫道,她也不是没做什么事的,为了在后宫活下去, 她可以像杂草一般努力。

    可她仅仅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争宠什么的,她没有去想过。

    “不过按照世家的心思,你家应是知晓的,不过这种消息,应该只说给你姐姐了。”程念韫很不好意思地说道,确实, 像谢明路这种包不住话,也使不上劲的,给她说了也没用。

    “你有没有看过这出戏,《明皇惊宠》。”程念韫歪着头问道,这时候的她,才露出了十五六岁小姑娘的神态。

    谢明路摇了摇头。

    “就是讲的啊,前朝西边的一个皇帝,挚爱一个宫女,又怕她得了宠其他后宫去祸害她。”程念韫开始摇着脑袋讲述道,“所以就立了一个贵妃当挡箭牌,让别人以为他喜欢的是那个贵妃,别人就去霍霍贵妃去了,没人来残害女主。”

    “你是说——”谢明路惊讶地捂住嘴巴,“你是说皇后其实是陛下立的挡箭牌,所谓盛宠只是幌子,他真爱的是者名叫做薛快雪的女郎。”

    “你想想,如果他真爱皇后,为何要去提前宠幸唐梦?”程念韫很有道理地分析。

    “除薛女郎外,睡一个也是睡,睡两个也是睡。他宠幸唐梦,说不定就是在择风院立一个靶子,让皇后来盯着唐梦,不要去注意到那姓薛的女郎。”

    “你瞧,今日皇后娘娘不是来了吗?说不定就是专程来看唐梦的。”

    ……

    明月辉看到这里,水幕的时间便到了。

    她的脸一阵煞白,因为这段时间确实一直关心择风院的家人子们。

    听问唐梦在司马沅的太极殿东阁待了一晚之后,她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难以置信居然这么快……

    她原本不肯相信的,可那晚上,唐梦对他的好感度飙升到了90……他的体力值也加了整整五点。

    游戏里,司马沅去临幸其他妃嫔,一晚上是要扣体力值的,只有临幸唐梦的时候会精神异常兴奋,倒加体力值。

    虽说唐梦如今的技巧比不上游戏里,可是已经足以让司马沅兴奋到加了整整五点体力值了。

    明月辉几乎是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择风院探视情况。

    果不其然,唐梦由于过于‘劳累’没有出现。

    一般这种特权,也只有在被司马沅临幸过才有。

    本来明月辉是可以查看唐梦的直播的,可不知为何,她的手一触碰到唐梦的头像框,看见她娇媚的容颜,声声叫着“陛下,轻点。”,心里便一阵……不爽。

    于是她随意点了个程念韫去看,反正程念韫与谢明路也是后宫美人图谱中的一人,早晚她也要接触的。

    没想到两人竟然在讨论这等事,虽是不知深浅的讨论,然而明月辉却觉得,程念韫说得还挺在理的。

    是呀,近来她的心思全在择风院里,特别是唐梦承宠后,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去看,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竟然这样着了司马沅的道,她几乎忘了后宫还有个薛快雪的存在。

    她对于司马沅把薛快雪安置到泠水院一事,还曾经边吃酱瓜边跟陈凉真开玩笑一般说,越是喜欢一个女子,便越要远离她呢……

    想不到一语成箴,焉知司马沅所为不真是为了保护薛快雪……

    越想越轴,明月辉惊觉,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越来越有一种游戏里的袁皇后的感觉了。

    这样的感觉,真不好呀,她不想变成那种人。

    ……

    阿言:“……”

    当阿言见到明月辉又又又又蹲在房檐下装可怜的时候,他几乎是无语了。

    因为谢公是看不到的,【亲亲ლ(°◕‵ƹ′◕ლ),你再怎么装可怜,他都看不见哦!】阿言真的很想给她一个这种双手摊开,然后紧抓她衣领的表情。

    明月辉:“不要劝我,我只想孤独一点。”

    明月辉以为阿言想要劝慰她,及时贴心的阻止了,她只是想获得心灵的宁静而已。

    阿言:“……”

    他只想说,【你想多了……】

    阿言:“您瘦了……看来最近吃得不好啊……”

    听到这个话,明月辉抹了一把眼泪,是瘦了,屋檐也能遮住她弱小的身躯了,终于又可以有那种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感觉了。

    “阿言,你在跟谁说话?”屋内,传出了一个清雅熟悉的声音。

    明月辉听着想哭,只有听到了谢公的声音,她的心灵才得到安稳。

    无论司马沅怎么变,她怎么变,谢公是不变的,他永远如那宁静的清茶,那亘古的高塔,世道沧桑,他好像一直在那儿,一直一直都在她不远处。

    她如今几乎每五天来一次,有时站在门口看看他便走,有时要进去讨一杯茶喝。

    两人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可近来因家人子入宫一事,她总是心不在焉的,时时去探那一头,便急匆匆地回去了。

    “是夫人。”阿言高声回答。

    “哦?她知晓啾啾生了吗?”谢如卿问道。

    啾啾生了?

    明月辉抬起头来,惊讶地望着阿言。她心中有些愧疚,明明也是常常来拜访,却并不怎么上心,连啾啾生了这种大事,她都不曾注意到。

    阿言给她了个眼神,示意她赶紧进去瞧瞧。

    走进门,谢公穿着初见时那间黄昏色的袍子,午后的光洒在他的衣袍上,显现出斑驳的颜色。

    他正摩挲着,将一盒小米,一勺一勺地舀到一个浅浅的小瓷盅里。

    “夫人来了。”他淡淡地说。

    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明月辉鼻子一酸。

    天气冷了,为了就近照顾宝宝,谢公将鸟鸟们的窝窝从房檐搬到了床头。

    床头的窝窝里,啾啾的四个丈夫站在迎着光的地方,为自己的妻与子挡风,中间啾啾正在嚼着小米,哺喂五六只长着嘴大叫着的小宝宝。

    那些小宝宝长得比啾啾还要丑,嘴巴贪得无厌地大张着,老啾啾含辛茹苦地嚼,嚼了之后一个一个地塞进它们的大嘴里。

    “它们可真丑,嘴快比脑袋大了。”明月湖仔细观察着这一群毛还没长干净的宝宝。

    谢如卿嘴角一扯,勺子一侧,轻轻敲在瓷盅上,发出悦耳的清鸣,“你们天天到底要吃多少,累着你们阿娘了。”

    本在嗷嗷嗷嗷叫的宝宝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砸吧砸吧眼睛,无辜地瞧着谢如卿。

    啾啾估计嘴都嚼酸了,一下子将那些小米吐了出来,估计又是可惜嚼好了的米,又用喙小小心心堆堆好。

    “啾啾,身子比以前粗了。”明月辉悉心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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