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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书澈先是吓了一跳,又很快平复了下来。

    云逐渊目光沉沉,指腹轻轻点在他的唇上,嗓音缱绻,“宴少主,你难道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宴书澈莞尔一笑,“是洞房花烛夜。”

    “你既然知晓,又怎敢说出这一番话?”

    宴书澈反手揽过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

    “云督主,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您可是...太监啊..."..

    腰上的手掌骤然收紧。

    云逐渊呼吸有些紊乱,清冷的嗓音夹上些微愠,“你......”

    “云督主...”宴书澈反而望着他的眼睛,调笑着说,“若是成婚之日你我便没有在一间房内,传出去,你西厂督主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云逐渊怔了一瞬,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肩上搭着的那只手。

    宴书澈的手和人一样,都是白白小小的,非常可爱。

    “宴少主怎忽然间想通了?”云逐渊漫不经心道,“一炷香之前,宴少主可不是这么说的。”

    宴书澈笑得坦荡,“我细想了想,云督主说的话很有道理。我是西藩少主,便该为了西藩着想。”

    云逐渊沉默了下来。

    宴书澈又将手揽的更紧了一些。

    他定定地注视着云逐渊,眼中光辉流转。

    只听他轻声说:“云督主,你想抱我回去吗?”

    云逐渊一愣,猝不及防,和他的眼神交汇。

    心蓦地漏了一拍。

    宴书澈的眼睛很好看。

    清澈透亮,隐隐含着些慧黠之光。

    像极了一只偷腥的猫。

    云逐渊垂下眼帘,一使劲,将人从地上环抱了起来。

    宴书澈乖乖窝进他的怀中。

    云逐渊真的跟一般太监不一样。

    别的太监都是那种柔柔弱弱的,甚至娘娘腔的。

    云逐渊不但不柔弱,反而生得很是英俊,身材也让人很有安全感。

    宽肩窄臀,腰身精瘦。

    还有胸肌。

    宴书澈在心内琢磨了会儿。

    真奇怪啊。

    怎么跟平常太监不一样呢......

    胡思乱想间,他已经被云逐渊从偏殿抱回了正殿。

    门口的萧惟看到两人,嘴巴张的极大,满脸都是不敢相信。

    这是发生了什么?

    云逐渊迈步进屋,将人稳稳放在榻上。

    而后又走回桌案前,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云督主不来榻上休息吗?”

    云逐渊闭眼假寐,“本座最讨厌大红色,看着碍眼。”

    宴书澈摇了摇头,笑着扯过被子,手搭在被子上,摩擦了两下。

    这缎被的被面,是真丝绸。

    乍一摸上去,是凉凉的触感。

    但很快,就变得暖和了起来。

    宴书澈抱起被子,大步走到云逐渊面前。

    “云督主,”

    云逐渊睁开眼,“宴少主还有事?”

    “怕你冷,给你被子。”

    云逐渊一摆手,“不必。本座不比宴少主,身娇体弱。”

    宴书澈差点儿被气笑了。

    若不是前世,他知道云逐渊的性子便是如此,当真会被他说话气死掉。

    这个人是真的不会说话,也是真的不会表达感情。

    他失笑着走上前,指尖轻点在云逐渊的手背上,“那你,同我一起去榻上睡。”

    云逐渊表情未变,手却轻微的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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