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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距离云逐渊的府邸不算近,但也不算远。

    宴书澈粗略估计,两人走了半个时辰左右。

    也是难为云逐渊了,抱着自己走了这么久。

    也不知道他的胳膊是不是都僵硬了。

    待走入婚房,云逐渊都没将人放下来。

    宴书澈奇怪地看着他,“阿渊?”

    云逐渊深吸一口气,忽然将人放在了桌案上。

    宴书澈诧异不已。

    云逐渊倒是面无表情地帮他摘着狐裘,“宴少主是不是想知道,为何陛下没有杀了皇后娘娘和陈将军?”

    宴书澈晃了晃腿,嗯了一声,“是想知道,但是阿渊若不想说,我也不会再问了。”

    云逐渊解开狐裘,随手扔到榻案上。

    洁白精致的狐裘就这么被毫不留情地甩进了榻间。

    云逐渊复又望向他的眼睛,低声道:“宴少主真想知道?”

    宴书澈一脸迷茫。

    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由得细细打量了一番云逐渊的神色。

    越看,他越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云逐渊长得就跟雕塑似的。

    轮廓分明,眉目深邃,棱角线条流利。

    简简单单的衣衫穿在他身上,却带着满满的冷冽之气。

    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双眸似黑水晶一般深沉。

    宴书澈不由得在想。

    前世怎么没注意过,这家伙生得这般俊朗。

    想到这儿,宴书澈忽然笑了出来。

    他望着眼前云逐渊宽阔的胸膛,指尖从他腰间,一路滑到了他的肩膀,轻轻一压。

    伴随着缱绻乖巧的语气。

    “阿渊,你是不是想要我亲你一口?”

    云逐渊浑身一抖,竟躲闪开了目光,完全不敢直视宴书澈。

    宴书澈则探着身子,凑上前,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呐...”

    云逐渊的耳朵整个都红了。

    他轻咳两声,试图掩盖耳垂的红润,“我并非这个意思...”

    "这样啊,那我亏了,"宴书澈笑着点了点自己唇边,“那你要不要亲回来?”

    这话一出,云逐渊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差点儿没撞到一旁的妆案。

    “噗...哈哈哈哈....”

    宴书澈毫不客气地笑出声,直笑的自己脸颊发烫才停下来。

    这个云逐渊怎么这么...纯情啊!

    太有意思了实在太有意思了!

    宴书澈堪堪敛住笑意,“所以为何,陛下没有杀了皇后娘娘和陈将军?可是因为陈将军手下兵权太多?”

    云逐渊站在原地,复又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也可以这么说。陈将军戍守边关多年,若陛下敢动手,边关一定会失守。”

    “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离弘和陈穆,也是相互制约的关系。

    若连映荷在宫中有意外,边关也一定会有意外。

    为了离国的江山,离弘没有对陈穆和连映荷下手。

    这样想来,这个离弘倒蛮能忍辱负重的。

    “阿渊,这一月,你我既然不可入宫,不如去民间,玩上一圈?”

    “玩?”

    宴书澈点头,“我想化作百姓,进入民间,了解这个国家。”

    “你...”云逐渊深深地看着他,“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

    宴书澈沉默了几秒,忽然眼睛亮亮地抬起头,“若我说,我想将离弘从那皇位上拉下来,换个人来坐,你会不会觉得我大逆不道?”

    云逐渊愣在原地。

    宴书澈屏住呼吸,静静等着云逐渊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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