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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逐渊依旧没有开口。

    他只是一直垂着头,拽着宴书澈的手,将他扯到了榻边。

    宴书澈被他拽的起了一肚子火。

    不站在自己这边就算了,现在这是想怎么样?

    想软禁自己,让自己连门都不能出?

    宴书澈强忍火气,温声唤他:“阿渊,你告诉我,怎么了?”

    他觉得,他已经快到耐心的极限了。

    明明前些天,他已经很温柔的引导,或者说教云逐渊了。

    云逐渊也表示出来了会听会改。

    但自从自己说了计划之后,云逐渊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好像濒临震怒边缘一般。

    脸色黑得像能滴墨。

    宴书澈现在发觉,他好像根本不了解云逐渊。

    也把他的性子想的太简单了些。

    想到这里,宴书澈又想到了萧北雁刚才说的那番话。

    他说:“宴少主。云大人曾经一个人杀了当年西厂督主,和那人身边的十几个侍卫。是从尸山血海中出来,坐上的西厂督主之位。”

    宴书澈震惊不已。

    萧北雁说,这些事情,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莫说朝堂,便是民间,也是广为流传。

    所以云逐渊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阴狠无情的人。

    宴书澈恍惚了很久。

    自从重生之后,他便只一门心思想着,如何靠近云逐渊,如何让他展露出真实的性格。

    却早已忘记,云逐渊或许比他想象中要危险的多得多。

    ——就像现在。

    宴书澈再次深吸了一口气,“阿渊,那些话你若不爱听,我日后不说便是。”

    他现在,对云逐渊,有了点儿忌惮。

    毕竟这个人....或许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云逐渊神色冷冽,黑眸深处涌动着几分薄怒。

    他猛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宴书澈。

    “你在,房中,好好,休息。”

    宴书澈神情一僵。

    这句话,说的太过生硬了些。

    云逐渊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这副模样,让宴书澈真的有几分害怕了。

    甚至还想离他远点儿。

    宴书澈收回目光,不再仰头看他的脸,转而拿起缎被盖到了腿上,手藏在被子里,正搅在一起。

    “我会好好休息的,哪儿也不去。”

    听到这话,云逐渊才转身,踱步走到了房门口。

    “来人。”他打开门,朝外面喊道。

    立刻有几个侍卫走上前,规规矩矩行礼,“督主。”

    “从现在起,守好东院,连一只飞虫都不能放进来。”

    侍卫们:“是。”

    宴书澈紧紧拽着缎被,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口。

    "云逐渊......"

    云逐渊停顿了一刻,继续说道:“若宴少主想出门逛逛,在院内逛便是。”

    宴书澈咬了咬牙,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他真的要软禁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后不但不同意!还要控制住自己!

    当真是自己失策了!

    宴书澈恨恨地将缎被甩到地上。

    云逐渊并没有什么反应。

    他回头瞥了宴书澈一眼,“余风回来之前,宴少主最好不要离开东院。”

    宴书澈瞪他,“云逐渊!”

    “宴少主不是很喜欢那个萧北雁吗?便让他来陪宴少主说说话。”

    说完,云逐渊便毫不留恋地关上了门。

    只留下宴书澈一个人盯着紧闭的房门,气得直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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