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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逐渊一顿,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宴少主身子不适,还是该在房中好好休息,这种场面,并不适合宴少主来。”

    “你!”宴书澈霍地站起身,直接将手中的酒杯砸在了他身上。

    看到蜿蜒而下的酒水,宴书澈眸色闪了闪,故作气愤地说:“云逐渊,你以为我愿意与你成婚?若非王爷与公主大驾光临,你当真以为我会来?”

    场中的气氛忽然就变了。

    在场所有人都僵硬地看着两人的争吵。

    薛成益也十分惊讶。

    他倒是听说过两人不和。

    但没想到他们会在晚宴上吵起来。

    离鸢则一头雾水地问向离景,“二哥?这是怎么了?”

    “演戏的人在台上走台步,做姿势,拉嗓子,嬉笑怒骂,悲欢离合。”

    “看戏的人在台下呆目瞪视,得意忘形,拍案叫好。”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啊...哈哈哈...”

    越说,离景笑容越大。

    他端起酒杯,与离鸢的酒杯轻轻一碰,“来和安,喝酒。”

    离鸢呆呆道:“哦......”

    见气氛已经被两人挑了起来,宴书澈乘胜追击,一弯腰,将面前的桌案掀翻在了地上。

    “云逐渊,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我倒也不必再装模作样,我走便是!”

    宴书澈对他眨了下眼,便绕过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堂外。

    云逐渊滞了滞,猛地扭头看向他的背影。

    虽然心里清楚两人是在演戏给薛成益看,但是看到宴书澈就这么甩手离开,他还是很难受。

    不过为了宴书澈的大计,他现在必须忍。

    云逐渊只能竭力压下思绪,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在另一张桌案前坐了下来。

    “各位见笑了。”

    薛成益首先笑出了声,“无妨无妨...”

    晚宴继续进行了下去。

    云逐渊心不在焉地与薛成益喝了几杯。

    也不知道宴书澈去了哪里,有没有真的生气......

    ——与他想的天差地别。

    宴书澈正窝在房间里,和萧北雁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糕点。

    “太有意思了!”宴书澈笑得前仰后合,“你不知道那些人的表情,真的太有意思了!”

    萧北雁呆头呆脑地看着他,“宴少主......”

    “嗯?”宴书澈复又塞进嘴里一块儿糕点,“你想说什么?”

    “属下看云督主的表情好吓人啊...”萧北雁唯唯诺诺地说,“好像要杀人一样,好吓人。”

    “怎么......你见过逐渊杀人?”宴书澈忽然敛住了笑意,转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嗯?”

    萧北雁瞪大眼睛,“属下...”

    “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这么怕逐渊,”宴书澈说话慢慢的,语调也很平和。

    可萧北雁愣是被他这么平淡的模样吓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到时我就将你卖给别人做奴隶!”

    萧北雁骇的双膝一软,跪在他面前,连着磕了两个头。

    “宴少主!属下...属下...”

    “放心,你只要说实话,我就不会卖掉你。”宴书澈循循善诱道。

    萧北雁紧紧咬着嘴唇,汗珠都从额上落了下来。

    最终,他一咬牙,“宴少主,属下确实见过云督主!”

    “说下去。”

    “好久之前,属下见到云督主带人屠了一个人家满门...当时属下和朋友玩捉迷藏,正巧躲在了那家人的墙根

    “那你又为何敢撞到西厂的马车上来?”宴书澈冷笑了一声。

    “因为...因为属下听说,云督主新娶的夫人性子极好...便......”

    宴书澈一掌拍在桌案上,声调陡然增高了几分,“听谁说的!?”

    萧北雁的头已经挨到了地面上,声音细弱蚊蝇。

    “是...是...”

    “说!”

    “是宣王殿下!”

    萧北雁复又重重磕了个头,“是宣王殿下告诉属下的!”

    宴书澈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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