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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逐渊愣了一瞬,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宴书澈好像是在生气。

    但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云逐渊轻声开了口,“你醒了...”

    宴书澈也不说话,就那么瞪着他。

    云逐渊一头雾水,但还是接过身后下人递上来的水盆,端进了房内。

    将巾帕拧干后,云逐渊才踱步走向榻边。

    走近些,云逐渊好像明白宴书澈在气什么了。

    宴书澈的嘴唇...肿了...

    云逐渊登时有些手足无措,“阿宴...”

    宴书澈抄起手边的软枕砸了过去。

    云逐渊动也不动,只愧疚地看着他。

    宴书澈更生气了。

    他气恼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一字一句,“我舌头疼死了!疼死了!!”

    云逐渊一怔,反应过来后又是一阵愧疚。

    他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宴书澈。

    高大的身形几乎挡住了面前的日光。

    宴书澈歪头看他。

    这男人生得英俊潇洒,现在却垂着头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模样。

    宴书澈忽然就被逗笑了。

    他弯唇伸出手,“巾帕给我。”

    接过热乎乎的巾帕,宴书澈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净面。

    云逐渊低声开了口,“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随时动身。”

    “嗯,”宴书澈舒了一口气。

    两人很快就收拾好,离开云府,上了马车。

    “我们去哪?”

    宴书澈有些好奇地问向云逐渊,“你可有什么好去处?”

    云逐渊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有句话一直想问你。”

    宴书澈愣了愣,“你问。”

    他不会是想问自己喜不喜欢他吧?宴书澈心想。

    若真问出这句,他倒是会很意外。

    毕竟这家伙,嘴硬的很。

    “你不担心我们出府,会有危险吗?”

    听到这话,宴书澈垂下头,有些失落却又有些意料之中。

    “我不怕。”

    宴书澈轻声说,“我若怕这怕那,如何搅乱这天下?”

    云逐渊没有作声。

    宴书澈觉得无趣,便掀开轿子一侧的小帘子向外看。

    “这里是哪里?”

    “再向前走半个时辰,便是离景的王府。”

    “王爷已经入宫了吗?”

    云逐渊点头,“他现下已在宫中,想必也已经见到陛下了。”.

    “嗯...”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许多。

    宴书澈告诉了云逐渊萧北雁的事,云逐渊也告诉了宴书澈林序秋的事。

    两人齐齐陷入沉默,都许久没有开口。

    打算这奇怪氛围的,是轿外传来的惊呼声。

    “有刺客!保护督主夫人!”

    宴书澈猛然抬起头看向云逐渊。

    “竟敢刺杀本座,自不量力。”

    云逐渊冷哼一声,一只手握住宴书澈的手,另一只手从腰后的暗格中拿出了一柄细细的短剑,眸色渐渐深沉。

    厮杀声,喊叫声,兵器叮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过了许久,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宴书澈探着头听着,刚想说话。

    “小心!”

    宴书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云逐渊拽了个跟头,两个人一起扑在了轿内。

    他这才看到,刚才坐的地方有一把极长的细剑,捅破了轿身,直直向着他刺来。

    碰的一声,轿顶被掀开,数把长剑朝着两人刺来,云逐渊将宴书澈护在身下,向对方迎了过去。

    他们从轿内一直打到轿外,云逐渊一直死死拉着宴书澈的手,与十几人缠斗在一起。

    轿外全是尸体。

    余风和一群侍卫正在拼死抵抗。

    可对方至少上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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