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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逐渊的手已经按在了腰后的短剑上。

    宴书澈也感觉到了他周身气势的变化。

    恐怕叶乾再多说一个字,云逐渊就能一刀挥过去。

    宴书澈想了想,还是先按住了他的手,对他轻摇了下头。

    云逐渊这才稍微放松了几分。

    “叶将军,”宴书澈语气很冷,“您可是当朝将军。”

    “天子脚下敢说这种话,您是想被株连九族吗?”

    叶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宴少主,我敢说,自然是有根据,何况我都说出来了,难不成还有什么反悔的余地吗?”

    宴书澈不咸不淡道:“叶将军还是请慎言。”

    “我不想跟宴少主争论这个,我只想说,”叶乾探着手,从胸前摸索出了一支漂亮的白玉簪。

    “这是盈盈托我转交给宴少主的东西。”

    宴书澈蹙起眉。

    他跟盈妃和这个叶乾压根没有任何交集点。

    这两兄妹又是想做什么?

    看到宴书澈的表情,叶乾笑了。

    “无双坊坊主林序秋闹市遇刺,凶手至今没有下落,我与中书令江大人表面是奉命追查,实际是为了掩饰。”

    “掩饰?”

    叶乾作思索状,片刻后叹道:“这场刺杀,其实是陛下做的。”

    宴书澈“!”

    云逐渊:“!”

    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离弘下手归下手。

    但这么快下手,实属意外。

    且他为何不对两人下手,而是对林序秋下手?

    似乎看出了两人的疑惑,叶乾缓缓说:“这件事还要追溯到一月之前。”

    接下来,叶乾同两人说了一月前,宫中发生的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盈妃叶盈盈的孩子,年仅六岁的当今五皇子离竹,被舒贵妃指控对三皇子离仟不敬,被离弘罚打了十大板。

    那么小的孩子被这样打,差点儿连命都没留住。

    那件事之后,叶盈盈就彻底恨上了离弘。

    她觉得离弘心太狠,为了安抚舒贵妃,对亲生儿子都能如此。

    恐怕待舒贵妃坐上皇后之位后,她和两个儿子都会尸骨无存。

    从那时开始,叶盈盈就暗中给叶乾递了消息,想为叶家和她们母子三人寻个出路。

    她说她宁愿成为布衣草草一生,也不愿两个儿子死在宫中。

    接到叶盈盈消息后,叶乾就开始暗中寻找。

    本来,他没有将目光放在宴书澈身上。

    但是林序秋遇刺之时,西藩暗卫出现保护他的这件事,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

    他自然而然关注上了宴书澈。

    正巧离弘将他派入京中,他便来单独见了宴书澈。

    听完这段话,宴书澈讶异不已,“你又是如何得知,那批人不是流寇,而是陛下的手笔的?”

    “宴少主,你恐怕不太了解陛下。”

    叶乾感慨万千地说道:“无双坊这件事,陛下已经对你们起了疑心。林序秋身边的西藩暗卫,更是坚定了陛下的怀疑。”

    “他这次派我入京,表面上是为了查流寇,其实要我伺机除掉林序秋,将无双坊彻底拔除。”

    宴书澈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离弘当真动手如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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