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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终于逐渐明朗了起来。

    宴书澈窝在云逐渊怀里,听他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全部讲了个清楚。

    原来,早在接风洗尘宴之前,叶盈盈就已经和连映荷开始商议了。

    她实在心急,忍受不了在宫中留着。

    每一日,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于是她求连映荷,想个办法能让她和孩子,还有叶将军立刻彻底远离皇宫。

    但连映荷当时拒绝了她,说时机未到,让她不必心急。

    可叶盈盈再也不能等下去。

    她便在接风宴上,当众拂了离弘的面子,将她自己逼进了一条死胡同。

    她也很清楚,互市商议完成之后,她将会被离弘重罚。

    连映荷也知道这个道理,无奈地将她唤去了凤仪宫,想要问问她接下来究竟如何打算。

    可两个女人商议了好久都没商议出好的对策。

    万般无奈下,连映荷派人唤去了云逐渊。

    云逐渊当场拍板,给叶盈盈指了另一条路——置之死地而后生。

    三人一拍即合,便着手吩咐人准备。

    这件事本就来的突然,云逐渊也来不及与宴书澈商议。

    这才发生了今日凤仪宫走水一事。

    “原来是这样...”宴书澈深吸了一口气,实在有些震惊。

    “阿渊,你这一招,一石二鸟。”

    云逐渊轻笑了一声,“不是一石二鸟,是一石三鸟。”

    宴书澈:“嗯?”

    “一来,叶盈盈和叶将军还有两位皇子,能彻底远离皇宫。”

    “二来,发生这么大的事,离弘也无心再责罚离景,离景这个罚便逃了过去。”

    “三来,走水这件事,我会与离景,将案件查明。无意走水会变为恶意纵火,然后我们会将恶意纵火的罪名,安到另一个人身上。”

    宴书澈沉思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你们是不是打算,将这个罪名,安到离湛头上?!”

    云逐渊含笑点头。

    宴书澈更震惊了。

    他就几个时辰没和云逐渊见到,云逐渊就悄无声息的干了这么多件大事!

    太子离湛,自从偷偷查顾家案被离景先下手之后,他就老实了很多。

    窝在东宫闭门不出,连接风宴都找了个身子不适的理由躲。

    可无论如何躲,他都躲不过欲加之罪。

    不过想到这里,宴书澈还有一个问题。

    “阿渊,这个罪名,离湛怎么会轻易承认?而且你们用什么证据指控他?”

    “阿宴,离景的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宴书澈略一思索,“是中书令,江上青。”

    “没错。”云逐渊柔柔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先不论离湛当初威胁江上青,也不论离湛想查顾家案惹到他,单是离景有他的把柄,就够了。”

    “可你们怎么笃定,江上青会为了这个把柄,帮你们嫁祸离湛?”

    云逐渊顿了一顿,轻声说:“因为江上青的弱点,就是他那位神秘的夫人。”

    “离弘对江上青,乃至江家,都很信任。江家也世代忠于皇家。可千人精骑这件事,离弘做的太过心急,江上青一定能察觉出他被利用。”

    “以江上青的性子,他不会允许。”

    宴书澈默默道:“所以,江上青心内,会对离弘和离湛不满,他会想办法报复回来。而我们,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报复机会。”

    云逐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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