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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皆神色凝重地站在门口。

    离景拉着林序秋的手,声音极轻,“一个月的时间,够吗?”

    宴书澈:“离京到西藩最少要半个月的路程,但我们会缩短在七日之内,一个月应够了。”

    “好。”

    离景走到云逐渊面前,低着头,难得的语气沉重。

    “逐渊,虽然我总是骂你毒舌不讲道理,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一切小心,好好的回来。”

    云逐渊看了他一眼,也破天荒的没有怼他。

    “我知道。”

    “那我们先回宫了,”离景皱着眉,“我得回去准备一下,尽快将阿序娶回来。”

    林序秋:“...说不了两句正经话。”

    离景一撇嘴,“哪有?”

    林序秋没理他,转而看向宴书澈,“路上小心,保重。”

    宴书澈点了点头,目送着离景和林序秋上了马车。

    林序秋还掀开轿帘对宴书澈挥手,“处理完了就尽快回来——”

    宴书澈:“好。”

    两人这才放心离开。

    待一切恢复寂静,云逐渊忍不住轻声说:“阿宴,我同你一起回去...”

    “我没说不同意啊?”宴书澈弯唇一笑,“我怎么忍心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啊?”

    云逐渊抿了抿唇,“什么时候动身?”

    “等花愁回无双坊,换萧惟回来之后,就动身,很快的。”

    云逐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宴书澈好奇地看向他,“怎么了?感觉你魂不守舍的?”

    云逐渊硬邦邦地道:“没有。”

    “你不会是...紧张了吧?”

    宴书澈十分惊讶。

    不会吧?

    不会知道要去西藩见父亲,某人紧张了吧?

    “并没有,”云逐渊依旧嘴硬,“不就是去你出生长大的地方吗?有什么好紧张的?”

    “真的?”

    “那是自然。我去过那么多地方,自然不会因为是西藩就紧张...”

    宴书澈没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云逐渊什么时候能懂,故意掩饰才是最真实的事实的?

    嘴硬归嘴硬,心里想的可完全不是这样。

    就像之前,他问云逐渊想不想抱他的时候,云逐渊那一连串的“不想”一样。

    明明就是想。

    现在,也明明就是紧张了。

    “不必紧张,我父皇是个很好的人,”

    宴书澈有些失神,“他知道我们感情好,他也会很开心。”

    云逐渊不说话,揽着腰将人怀抱起来。

    宴书澈搂住他脖颈,在他唇上吻了一口,“阿渊,再几个时辰,我们就要回西藩了。”

    云逐渊抱着人一路走向后殿,边走边说:“嗯,你休息片刻,我去和余风一起准备行囊和路上的吃食之类的。”

    “不想睡觉...”

    宴书澈被云逐渊平放在榻上,手却不肯松开。

    “就一次好不好?”

    云逐渊愣了愣,“不行。”

    “可是我会想这张榻的...”宴书澈眼神专注,一只手在榻上轻抚了两下,“这是我们洞房花烛夜的那张榻,我会很想的...”

    “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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