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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郡王妃千里迢迢从京城赶到允州府,来看护孙儿媳妇生产,这放在那里都是震撼人心的事情。鸊

    要知道,老郡王妃如今年纪可不小了。耳顺之年的老人,还常年养尊处优,不说一路上水路周转让老人家多伤精力,只说天气气温忽高忽低,显然也会给老人家的身体带来很大负担。

    瑾娘闻言顿时感触颇深,“老郡王妃还是最心疼炎亭这个孙子。”

    “自己亲手带大的,到底感情更深厚。”

    说起炎亭,说起老郡王妃,不免又说起京城的郡王府。

    虽说如今他们和郡王府也算姻亲了,但因为李和辉已经分家出去单过。况且连他和郡王府的父母兄弟都只是表面情谊,他们这姻亲和郡王府的关系自然也非常疏离。

    不过,兴许是徐二郎如今圣宠优渥,那边竟也烧起徐二郎的热灶。这几次给徐府送的年礼节礼都非常厚实不说,据说郡王府的人如今在宫里碰见当值的长平,也都面色和善,不管什么境况下,总要寒暄几句以表关心。

    这拉拢交好的态度不要太明显,不过因为太上赶着了,到底显得吃相难看。鸊

    不说这些远的,只说翌日就是尧哥儿的洗三礼。瑾娘热热闹闹的操持了一番。不过因为如今闵州也不算太平,尧哥儿的洗三礼到底没有大办。

    瑾娘听了徐二郎的吩咐,只请了几家关系亲近的亲朋。

    秦家旭一家自然在邀请的名单上,再有就是最近走的颇近的秦府诸人。这条胡同中的近邻,瑾娘选了两家德行较高的给了帖子,再有便是徐翀几个同僚家的女眷,瑾娘也都邀请过来观礼。

    徐翀到底也没赶上儿子洗三回来,但即便他没了露面,有徐二郎和瑾娘亲自操持,尧哥儿的洗三礼也显得体面隆重。

    徐翀几个同僚家的女眷,俱都比陈佳玉年纪大。她们的儿女也都有陈佳玉这个年岁了,就对男人出海一事比较看得开。

    虽然也会忧心,但因为经过的阵仗多,心里的忧惧就轻很多。

    她们也看出陈佳玉这个小媳妇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肯定在担心男人。一时间忙过来安抚,只说,“这次半数大军出发,不会有事儿的。”“已经大捷,现在正在收刮战利品,倭寇没割一二十年根本缓不过气,咱们这边可算消停了。”“那些男人啊,个顶个想着建功立业,不过这不是想让咱们夫荣妻贵么?说到底,还是不想看到咱们对人弯腰。”“听说徐将军正回返,想来也是忧心佳玉你和孩儿,如今海上风平浪静,徐将军显想来很快就能归家了。”鸊

    这些人捧着陈佳玉,一方面自然是看在徐二郎的面子上——总归是辖制整个江南的正二品总督,谁不想攀上点关系,给自家男人卖个好,好得些好处呢?

    另一个,也未尝不是因为看重徐翀。有徐二郎这个嫡亲的兄长在上边撑着,徐翀只要不作死,他的官位就只会直线往上升。他们提前交好陈佳玉,指不定自家男人也会沾上一点光。

    这心思显然大家都有,于是众人就有些巴结讨好陈佳玉。即便品行高洁,不稀罕如此行事的,可看着她刚生了孩儿还白惨惨的面颊,也说不出丧气话,只能一径的劝慰她,很快就会一家团聚了。

    洗三宴热热闹闹的结束,结果就在当晚,徐翀脚步漂浮的回到府里了。

    徐二郎提早一步得到消息,派了墨河过去接人。回头就听墨河说,三爷在海里漂的时间长了,上了岸浑身发飘,脚都是虚的。

    瑾娘听说自然忍不住笑,她们之前也坐了许久的船,可也眉三郎这么夸张啊。

    徐二郎到底顾念兄弟的脸面,就和瑾娘说,“他怕是赶着回来,等不上行军的船,径直驾驶渔船回来的。”鸊

    事实也正如徐二郎说的那样,徐翀接到他亲哥的飞鸽传书,得知儿子尧哥儿提前出生了,一时间哪还有工夫去搜刮金银珠宝啊。他当即把手上的活儿全撂下不管了,和管事的将军简单提了一句,就喊上大力架着小船回返。

    小船是倭寇岛上的渔船,全靠人力驱动,速度自然不会快。

    可他们的大船还要运载士兵、被抓住的倭寇、岛上的珠宝及其他,也着实紧凑,根本腾挪不开给徐翀。因而,徐翀最后也只能架着渔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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