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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娘这天到底是见到了秦三爷。籗

    那是离开秦府准备回去徐府时,二夫人和三姑娘、四姑娘一道出来送客;男宾那边是秦府三爷带着两个子侄在送贵宾。

    秦三爷面色平静,依旧看不出喜怒,只从他一双过于深邃的眸子,似乎可以窥见他波涛暗涌的心绪。

    秦府门口人员繁杂,加上瑾娘本身和秦三爷也并不熟稔,所以双方只是微颔首示意便彼此错过。至于像徐二郎说的,去询问三爷一些旧事,那是想都不用想。瑾娘没那么不知礼,况且男女大防还是要注意的。

    回到徐府,才刚进大门,长乐就小声和瑾娘说,“秦三爷的神情看起来高深莫测的,他和安澜夫子的事情,定下了么?”

    “没有呢。”瑾娘轻声说。如今虽然在自家府上,但背后硕人是非到底心虚,瑾娘的声音就比平时更低些,“哪儿那么容易呀。”

    长乐和小鱼儿都看过来,就连长绮,也好奇的瞅着她,瑾娘就说,“秦家老爷子和老太太那关不好过,安澜夫子那边,想让她从新走到人前,也不容易。”

    三个小姑娘闻言一起叹气,一时却没有再说些什么。籗

    她们虽然年纪小,但是对于安澜夫子的遭遇却是知道的。就连长绮,安澜夫子获救时,她虽然还在瑾娘肚子里,但她大一些就跟着安澜夫子学史书,对安澜夫子很亲近。长绮还有个爱听墙角的坏毛病,有事儿没事儿就找个地方猫一猫,或是假山里,或是大树上,再不行花丛中也能钻一钻。她太神出鬼没了,就导致总会听到一些小秘密。

    就比如说是安澜夫子的来历——尽管瑾娘三令五申让府里下人都谨言慎行,不该说的别说。但丫鬟们工作闲余,总会扯闲篇打发时间,这时候谁还能一直惦记着分寸二字啊。一不留神就不说多了,然后,就被长绮听到耳朵里去了。

    三人对安澜夫子的来历门清,此时也为难起来。这事情当真是不好办啊。

    长乐却说,“最后总能成的。”

    她看到秦三爷那个平静的表情了。他太平静了,越平静代表越笃定。若不是心中做下了某种决定,亦或是要孤注一掷,秦三爷不会那么若无其事。

    三人正说着话,就听到门外有马车快速奔跑的声音。

    他们几人才刚进门,因为说话走的也格外慢,不过刚刚绕过影壁,因而,外边的马车声音就听得特别清楚。籗

    小鱼儿一时间就纳罕,“谁啊,这么没规矩?”

    这可是在胡同中,在坊市和街区里骑马可是犯罪。

    瑾娘让人去打听打听,看那马车往哪家府上去的,马车又是那户人家的。她心里有个猜测,只是不知道对不对。

    稍后丫鬟回禀说,“那马车径直停到秦府门口了,马车上下来的那位老爷,奴婢也不认识。不过秦府的三爷亲自过去迎接的,还诚惶诚恐的唤了声‘伯父’。奴婢刚才进来时,恍惚听见路过的马车里,有两位夫人说是兰家还是蓝家的,奴婢也没听明白。夫人,要不奴婢再过去打听打听?”

    瑾娘几人面面相觑,能让秦明信喊一声“伯父”的人,如今可不多了。更何况他的态度还诚惶诚恐的,那这来人在秦明信那里的地位,可想而知。

    还有人提到了“兰家”……

    他们这府里的下人,大多没多少见识,他们多是穷苦百姓出身。不像是今天在秦府赴宴的夫人们,就是她们身边的下人,也是见多识广的。他们可以轻易的从一架马车上挂着的族徽,猜测到那马车的主人是谁,更有甚者,有时候只看那马车造型和装饰,就把那马车出自何家猜的一清二楚。籗

    既然那两位夫人说起“兰家”,想来此番乘坐马车急切过来的那位老爷,该是兰府的主人了。

    而兰家人偏偏在这个微妙的时候登门,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兰从馨被找到的消息,他们已经知情。

    瑾娘带着几个孩子进了内院,一边叮嘱她们,“这几天就少去那边府里吧。”

    那边指定有一番腥风血雨,她们就不要过去添乱了。

    几个孩子悻悻然点头。

    瑾娘最不放心长乐,这事儿毕竟是长乐最先发现的。她担心那边府里知道了,再怪罪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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