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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饵抛下后,小哥儿前边去的比较勤,三天两头斗蛐蛐,跟玩物丧志差不多,但后面就开始欲擒故纵了。

    不是不去,而是故意隔得久去一次,故意错开张思远。

    表面上是蛐蛐将军战无败绩,尔等不堪一击,实际上小哥儿说了,他这玩的是心理战术。

    他去的勤,是为了消除张家人疑虑,毕竟他是个哥儿,还是个离过合的哥儿,他把张思远的胜负欲勾起了,张家二老不可能不注意到他,避免生疑,他得做出沉迷的样子。

    以上是其一,其二就是为了表现出他跟张思远说过的话不是骗人的,更不是吊着人的,毕竟他一直都在,只要张思远来了,他肯定会跟他比的。

    最后,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张思远非常想要那只蛐蛐将军,不过在小哥儿的故意为之下,他们一次两次错过,张思远八成会着急,如此一来,他对小哥儿的印象不深都不行。

    事不过三,小哥儿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觉得时辰差不多了,遂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袍,然后抱着蟋蟀罐出门。

    穿过三街两巷,小哥儿往热闹的人堆方向走去。

    尚未靠近,数日都在等他的张思远就朝他招手了。

    “这儿这儿!柳泽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了你好久了,都以为你不会来了!”

    张思远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哥儿抱在怀里的蟋蟀罐,直白率真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委屈。

    小哥儿一副不知他等他一样,脸上讶然明显,继而又粲然一笑,仅自己可闻地说了句“意料之中”,就迈步过去了。

    “原来是你啊。”小哥儿无视他身后的两个家丁,笑着说:“之前我后面都有来,就没一次见你的,还以为你不打算再跟我比了呢。”

    “才没有!思远的蟋蟀,需要养好久好久才好,它好了,我就立马来找你了,但是你没来!”张思远说的缓慢,努力表达自己的意思。

    小哥儿轻“啊”了声,从善如流地说了句抱歉,然后眼睑一垂望向他手中瓷罐。

    “所以你的蟋蟀养好了?现在想跟我比?”

    “嗯!”张思远重重点头。

    “好啊。”小哥儿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你赢了它就送你,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思远知道,思远不会耍赖不会反悔的。”张思远一本正经,认真得很。

    小哥儿笑了,“那走吧。”

    身后一家丁见状,立即去找了一个大的平底瓷盆过来。

    两人都是“名人”,他们要对擂台,周边很快就围了人。

    “准备好了吗?”小哥儿问张思远。

    张思远正对着自己蟋蟀说话,让它别怕,让它加油,突然被小哥儿一问,就立刻说他准备好了。

    于是两人让蟋蟀上场。

    “思思加油!咬它!咬它……”张思远握着拳打气。

    小哥儿咬唇,努力绷着脸不说话,但他眼底那一泻千里的笑意,还有那怎么压都压不住的嘴角,就能看出他在憋笑。.

    至于为什么憋笑,没被戳中笑点的凌川淡淡扫了眼张思远的蟋蟀。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是因为它叫思思?

    最后,张思远的蟋蟀还是输了,他抱着自己的蟋蟀罐闷闷不乐,头顶上仿佛笼罩了一团乌云。

    小哥儿安慰他两句说,自己蟋蟀这么厉害,一般蟋蟀打不过也正常,让他别放心上。

    这话让张思远身后的家丁听了嘴角微微抽搐,这到底是在安慰人?还是在显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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