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思思摇了摇头：
“我不相信他的话......
我是个人类......
然后，他便是给了我这一块令牌，他说，若是我想清楚了，可以去通过这块令牌去万妖国。
最后......
他还说他临走前会再来询问我一次。”
看着少女那复杂的眼眸，她的小手紧紧地捏着裙摆。
可见，少女被别人告诉“你不是人而是妖”的事情时，这件事对少女的冲击有多大......
更何况，覃师妹本来就是那种安稳的性格。
若是覃师妹是凡人，一定会是一个贤妻良母，然后安稳地过一辈子。
就算是当了修士，覃师妹估计也最多只想在黔灵圣地当一个小执事，相当于大学辅导员的那种。
可是现在，突然有一天。
有人告诉自己“你不是人，你是妖，是凤族血脉，承担着复兴凤族的伟大使命......”
这对少女来说，怕是难以接受的。
“苏师兄......”
就当苏离为这个少女的命运感慨的时候，覃思思缓缓抬起了螓首。
“嗯？”苏离应道。
“师兄，我真的无法再和人类生活在一起了吗？”覃思思勇敢地看着苏离的眼睛。
这在苏离的印象中，还是少女第一次主动与自己对视这么长时间。
可见少女现在多么想得到答案。
“人族与妖族的恩怨纠纷，是很难解释的。”
苏离想了想，缓缓开口。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少女。
但是苏离会把自己的观点说出来，然后交给少女自己去判断。
“在上古时期，并没有什么人妖之分，只有智慧种族与魔兽之分。
该告诉覃思思的也都告诉了，苏离需要提出自己的疑问了。
覃思思微微歪了歪头，眼眸询问地看着苏离。
“就是......就是那个......”
苏离组织着措词。
“就是奶奶她老人家好像以为我们是道侣，所以我想着，要不要我们跟老人家解释一下什么的......”
“对不起......”
少女低着头，轻声开口道。
苏离：“对不起？”
“其实......”
覃思思紧紧抿着纤薄粉嫩的嘴唇，小手再次紧捏着裙摆。
“这件事是由思思引起，还请苏师兄见谅，思思不是故意要那么说的......”
“呃......”苏离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覃师妹能稍微解释地详细一点么......”
覃思思低着脑袋，轻轻点了点头：
“奶奶一直希望我能够找一个好人家，只要我嫁人了，那么就有男子保护了，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窥觊了。
就算是思思修行了，也是如此。
所以......”
说着说着，少女停顿了一下，脑袋更低了下去，都快埋入那极为壮阔的山谷里了......
少女眼眸游离，仿佛是在想着怎么跟苏离解释。
“所以......”
少女的声音更低。
“在黔灵圣地的时候，为了不让奶奶担心，我向奶奶表示，自己已经是有了意中人。”
因为害羞与愧疚，少女的声音越来越低。
“然后在不不久前，当苏师兄来拜访时，奶奶见到了苏师兄。”
少女纤细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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