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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一顾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一幕便是这样的景象——

    祝昭礼用自己的身体撑住了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的姜满澄。

    她用一只手半搂着姜满澄的肩膀,以固定住她的身体不会下滑,而另一只手,则是紧紧地拉住了岑一顾。

    时桃月同样如此,她用一只手扶在地上,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用另一只手拽住了岑一顾的小臂。

    “阿顾,没事了。”

    祝昭礼的双手不再发抖,声音温柔而有力。

    她的这一句话,先是让岑一顾的全部身心都放空了一秒钟。

    紧接着,一种细密的情绪,从岑一顾的心头攀升上来。

    她借着祝昭礼和时桃月的力稳住了身体,下一刻,带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慌乱,挪到了姜满澄的身边。

    这时她才发现,姜满澄胸前的那个狰狞伤口已经止住了血。

    尽管看上去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也比最初的骇人模样要好上了许多。

    祝昭礼用自己的围巾,包裹住了姜满澄的胸口,正好遮挡在她那件破破烂烂的羽绒服外面。

    不知道是出于岑一顾的心理作用,还是情况确有好转,她觉得姜满澄那张煞白的小脸上,竟开始慢慢恢复了一丝血色。

    岑一顾慢慢地伸出了手,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轻轻抚上了姜满澄的脸。

    但下一秒,她看了看自己沾满血迹的双手,又看了看姜满澄那干净的面庞,随后迅速地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她垂下头,低声喃喃道:“小满,小满。”

    时桃月抬手轻轻拽了一下岑一顾的衣角,声音喑哑道:“阿顾,不可以掉眼泪,会冻住的。”

    她的声音里透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却也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释然。

    话虽如此,时桃月让岑一顾不要掉眼泪,但她自己分明也带着浓重的鼻音,那双向来盈满了风情的美丽眼睛,此时一片通红。

    如果是在往日,岑一顾不管怎样,都会开口调笑一番,可此时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待岑一顾情绪平复下来过后,她看着仍然处于昏迷状态当中的姜满澄,不由得向时桃月问道:“桃月,小满的伤已经彻底治好了吗?”

    “她怎么还没醒过来?你再给看看,她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也受伤了?”

    听着岑一顾那有些急切的语气,时桃月握住了岑一顾那双仍在颤抖着的手,轻声开口道:“对小满的治疗已经到达了极限。”

    “无论再怎么试,也没办法对她产生新的治疗效果了。”

    她的神色一片惶然:“现在,我们只能等小满自己醒来。”

    岑一顾看向了祝昭礼,发现后者也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后,她便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她低声道:“好,好,我们带小满回家。”

    然而岑一顾话音刚落,就像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一样。

    她歪头看了看祝昭礼和时桃月,发现她们两人也在同一时刻,露出了同样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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