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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呢?”殷词眨巴着眼睛。

    “我觉得以你的性格,应该不喜欢特权主义吧,所以我没在你面前提过,就这样跟着你排队了。”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的性格?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性格。”

    陆见深盯着她,看到她脸颊被溅到的油渍,伸手轻柔拭掉,随即神色认真地开口。

    “你很耀眼,也很感染人,独立清醒,人生观和价值观都很正直。”

    像是被这一连串的褒义词砸蒙了,她不由怔了怔。

    其他人用“耀眼”二字评价她,她尚可欣然接受。

    可是陆见深,这样一个集万众瞩目于一身的青年才俊,一个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绝对目光的男人,说自己耀眼?

    她不自在地咂了咂舌:“谢谢你对我评价这么高。”

    她脑袋中过滤着这几个形容词,却没由来地问了一句:“你现在夸我独立,那我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真的结婚了,你会要求我放弃事业照顾家庭吗?”

    男人轻笑:“我不会要求你放弃事业,但你如果想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也不会反对,你自己的事情你来做主,我不会干预。”

    “照顾家庭的事情上,我多雇些保姆、厨师、司机和管家就可以做到,但是我确实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希望我们两个都可以多付出一些时间陪伴安平。”

    他看着她,嘴上说着是要求,眼神里却更像是请求。

    半晌后,她拉住了他的手,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你要清楚,这可不是你要求得来的,是我愿意这么做的。”

    因为她的这句话,陆见深内心柔肠百转,眨眼的频率也慢了几瞬,他几次张口又闭上,最后只是闷声点了头:“好。”

    他从口袋中拿出她白天交给他的盒子,将那只手环戴在了安平左腕上。

    安平好奇地摆弄着这个手环,抬头对殷词说,“这是不是又是妈妈做的?”

    “对呀,安平喜欢吗?”

    “喜欢,安平要每天带着,带去学校和小朋友们看,和他们说这是我妈妈做的。”

    她心中不觉变得柔软了起来,更暗自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得。

    陆见深又从盒子中拿起了圈口小的那只戒指,把它戴在了她的中指上,却低头将圈口大的那只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为什么我的不是这只。”她指了指自己的无名指。

    他轻轻摇头。

    “结婚的钻戒自然是要我来准备,到时候我再正式的问你一次,你同意了,我再戴到你的无名指上。”

    他这句话说的平淡,可他不知道,这句话对殷词而言多么动人。

    她起身拉起安平的手,又跨上男人的胳膊,侧仰着头对他说:“走,我们回家。”

    回家。

    陆见深笑了。

    这两个字已经许久没有人对他讲过了。

    ……

    第二天,殷词到了工作室,发现自己抽屉里的钥匙好像少了一把。

    她检查了门窗,没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暗暗觉得应该是自己大意马虎丢在哪里了。

    这时,电话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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