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间的极限拉扯，字里行间就能让空气变了气息。
外头风声大作。
车内暗流涌动。
南黎手指无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两人沉默对视，也是对峙。
最后是她先开的口，在他黑深的视线下轻笑，“如果你没住这里，或许可以考虑上去尝尝你的茶。”
打破了那层模糊气息后，连渊轻轻颔首，“怪我。”
他伸手开车门，留下一句话，“回家记得发消息，明天见。”
他站在门外，将车门关上，对她挥手。
南黎调转车头，很快驶离原地。
可从后视镜里，看到那道身影，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的方向。
温热的感觉爬上后脊，那种被注视的感觉，真切地体会在身体上。
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轻笑一声，只觉得刚刚两人莫名其妙的对峙很好笑。
可笑过后，她也发现，很久没这样笑过了。
本打算出城后，就进空间，这样能更快回到果园。
但她却一直开，没停下。
似乎也是在用开车的这段时间，思考着某些事。
临近凌晨，车子终于回到果园附近。
拐过岔路的时候，看到一道人影，打着手电筒对她挥手。
南黎一眼认出来人，是林焰。
她停下车子，林焰便小跑着过来。
没等她降下车窗，就见林焰对她举起手机屏幕。
上面写着，【请老大吃生日蛋糕！不会耽误你多久的！】
南黎看了眼十米开外的小房子。
犹豫一番，将车子拐过去，下车。
林焰眼中闪过狂喜，立刻领着南黎进入自己的家。
明明就是普通的木质结构房子，没有防护，却能在狂风里屹立不倒，也是有些本事。
屋内很温暖，亮着暖黄色的灯光。
入户门口，南黎将口罩和护目镜摘掉，跺了跺脚，将身上的尘土抖落下去。
林焰拿着鸡毛掸子上前，惊讶地喊出声，“老大你的脸！
南黎微微一愣，忘了自己变脸的事，面不改色道，“人皮面具，怎么样？”
林焰竖起一只大拇指，“牛！能给我弄一个吗？”
南黎笑道，“弄一个女人的脸？”
“那还是不了。”他赶紧低下头，给南黎扫了扫身上的尘土。
南黎看着记忆里用来打人的鸡毛掸子，觉得这东西挺好，她也应该弄一个。
扫完后，两人进入隔间后的餐厅。
餐桌上摆放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黄的白的不知名花朵。
还有一个没切的生日蛋糕，六寸大小。
“是我自己做的，老大我切一块你尝尝！我保证好吃，不会下药的！”林焰无比热情地看着她。
南黎，“……”
他要切的时候，被南黎制止，“生日不许愿望吗？”
林焰恍然大悟，“对，我忘了！等我许一个！”
敷衍地插了根蜡烛，点燃，吹灭，双手合十。
正要开口，就听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两人齐齐看向门口。
这个时间点会是谁？
林焰的第一反应就是徒牢。
他抖了下肩膀，不情不愿地起身，先将蛋糕盒子盖上，谨防徒牢一口吞了。
然后过去开门。
开门的人捂得挺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但林焰确定，这不是徒牢，也不是江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