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近了，办公室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余建国的声音十分冷淡：“方小姐，这不是改不改的问题。我已经老了，不再考虑个人问题。你很好，比其他人都要优秀，是我配不上你。”
“余建国你这个王八蛋！这句话你五年就说过，我什么都不介意，我们可以立婚前财产证明。我知道余晚在你心中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我也会好好爱护她，甚至已经做了结扎手术。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松口呢？”
“对不起，这是我的问题。”
“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否则我永远都不会死心。”
“好吧……”余建国彻底妥协：“你知道，晚晚是我的命吧。”
“我知道。”
“妈妈这个词，一直以来都是晚晚心头刺。我前妻……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给晚晚带来很大的伤害。”
话点到为止，聪明人立刻就能懂其中深意。
“我不建议她喊我阿姨……”
“唉，如果我们结婚，就是一家人。这声‘妈’不管对她还是对你，都意义重大。如果我只考虑闺女的感受，忽略你，那我还是个人吗？所以，方小姐，我很抱歉。”
余晚垂下眼眸，走到秘书身边，压低了声音：“别告诉老头我来过，还有，里面那位方小姐的信息，发到我的手机上。”
她拿起一旁的纸笔，写下自己的号码。
秘书脑补一堆豪门大戏，以为余晚要对付方小姐，忍不住为她说话：“其实方小姐人很好的，追了老板五年了。”说完自知失言，赶忙道歉：“抱歉，大小姐，是我多嘴了。”
“将功补过。”余晚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话，出了余氏集团。
深冬夜晚微冷，她裹紧羽绒服，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心绪杂乱难平。
余老头说的没有错，她心里有根刺，有个心结，多年无解。
秦风订的是独立包厢，私密性很好。
唐越优雅的用完晚餐，便拉开椅子拿起一旁的外套慢条斯理地穿上，一边整理袖口，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不要让我动手。”
关之集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那刚才把自己揍了一顿的人是谁？
“我是真的喜欢那个小孩。”眼看唐越要出门，他倏的起身，再次坚定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你总得让我争取争取吧？”
唐越闻言讥诮的笑了：“你的争取就是骚扰？关之集，你多年的绅士教养呢？”
关之集对上他的眼睛，心头微微泛怵：“我以后会改变追求的方式。”
“等你先把那些杂七杂八的烂桃花全部断了，再来跟我谈喜欢。”唐越声音冷了下去：“否则，我不介意亲自把你送回京城。”
关之集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尤其是膝盖隐隐发痛。面前外表温和的俊美男人说到做到，并不会因为交情而心软。
“我知道了。”关之集烦躁地抓抓头发，不小心碰到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阵阵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