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的手被这么一握，就好像触电了一般，转过头惊讶的看着肖清晖，下意识的就想把他甩开。
“让我牵一次吧。”肖清晖道。
宁寒没有说话，转过头继续看着百里赫，默许了他的行为。
肖清晖会心一笑，握的更紧了一些。
“其实……我没有觉得害怕，就是觉得有些诡异。”宁寒小声道。
“嗯。”肖清晖应了一声。
此时，百里赫用那张狰狞的脸说道：“二弟，我替你守护你儿子一世，而你却害了我儿子的命！我要杀了你！去死吧！”
百里赫抬起右手重重一掌拍在了自己的心口，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他缓缓倒地，周围的黑雾也渐渐消散。
宁寒终究还是挣脱了肖清晖的手，跑到了百里赫面前。
“百里赫，你没事吧！”
宁寒将他扶了起来，百里赫缓缓睁开眼，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有些苦涩。
“原来，我还是一个没有意识的物件罢了，我最后觉醒的意识，流出的眼泪，源自于另一个住在我体内的灵魂。”百里赫道。
“不，不是这样的，现在说这话的，不正是你自己的意识吗？”宁寒道。
“呵……我的心，好痛……”
百里赫捂着自己的心口，宁寒贴着他的胸膛听了听，心率还是那么平缓，并没有什么变化。
“刚刚那一掌只是打散了你身体里的两个灵魂，你并没有受伤。”宁寒道。
百里赫依然捂着胸口，道：“我知道我没有受伤，我又怎么会受伤呢？原来……有了意识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
“会好起来的，没关系。”宁寒劝说道。
“如果可以，我不想成为人，不想承受人类的喜怒哀乐。”百里赫道。
“百里赫……你……”
宁寒的话还没说完，百里赫认认真真的看着她说道：“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人类，很喜欢小吴，很喜欢慧娘……世界上有很多值得喜欢的人类。”
宁寒点了点头，道：“从今以后，你不必再承担别人的痛苦了，你只属于你自己。”
百里赫笑道：“不了，我愿意拯救这个世界，去填补未来的时空裂缝，让四维和三维永不相交。”
“百里赫……”
宁寒鼻子一酸，眼眶也红了起来。
“你看啊，人类多可爱，随便说些什么，他们就感动了，还会掉下可爱的眼泪。”百里赫道。
宁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泪也掉了下来，百里赫抬手替她擦了擦，道：“我知道，眼泪是闲的。”
“你不会死的，相信我，只要你自己的意识真的存在，我就能让他保留下来。”宁寒道。
“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已经……不想在受苦了。”百里赫道。
“你以后不会再受苦了，我答应了吴老先生，要做你的朋友。抛开慧娘丈夫和嫂嫂的灵魂不提，你其实早就有了自己的意识了对吧，你和吴老先生相伴多年，难道你不当他是自己的朋友吗？”宁寒道。
百里赫坐起了身，宁寒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天边挂着的夕阳与晚霞融为一体，也让千绝山的风光多了一丝温暖。
百里赫认真的回忆着和吴老先生相伴的这一生，突然笑了起来。
“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了吗？”宁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