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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高一年级的月考考场安排新鲜出炉,就贴在教学楼的一楼宣传栏处,整个高一年级被分成了二十二个考场。不同于第一次月考以成绩为划分标准,此次考场的划分是根据学号来定,每个考场几乎涵盖了所有班级,这就意味着,不再唯成绩论的考场,将会是一锅“大杂烩”,考生的质量注定参差不齐。更重要的是,对于成绩垫底的学生而言,这是一个天大的福音。

    这不,当课间下课铃声一响起,大家都跟疯了一样地往宣传栏跑去。粟春雨向来不太关注考场问题,她只需要考前看看自己在哪个考场就行,也就没有随大流,而是被孟秋拉着去了厕所。

    言谢大概是秋乏,一下课就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补起眠。江一诚来叫他,非拉着他出去兜一圈。睡眠被打扰,言谢自然没好气,红着眼踹了江一诚一脚后,他才极度不情愿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冷着脸随口问了句:“东西带了么?”

    江一诚冲他使了个眼色,回了句:“放心吧,周董早就等着了。”

    言谢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江一诚出了教室。

    粟春雨跟着孟秋去的厕所在实验楼一楼,这里除了教室在西南角的一班之外,除非其他班级有实验课与多媒体课,否则几乎不常有人会过来,自然,也就无需等位。

    粟春雨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跑这么远来上厕所,结果就碰到了几个男生躲在厕所门口抽烟的画面。

    她是有见过言谢抽烟的样子的,眉头微蹙着,眼睛看着地面,很沉默。但在一群人里,他吸烟的时候显得格外漫不经心,香烟夹在指间,嘴边噙着轻蔑的笑,眼睛里盛着碎光,痞气十足。

    孟秋比粟春雨晚了一分钟出来,一到门口,显然被门口一群吞云吐雾的人下了一跳。待看清楚里面有认识的人后,她尴尬地别开视线,完全不敢直视。

    言谢等人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们看,也不打招呼,神色自若。

    倒是其中一个皮肤很白,看上去像三好学生的男生,对着她们吹了个口哨。

    粟春雨目不斜视地拽着孟秋往前走,没有半点要搭理那人的意思。孟秋却附到她耳侧,压低声音提醒:“那个人是一班的程镜阳,好像跟言谢他们是好朋友。上次月考,他的理科成绩排年级第五。”

    粟春雨目视前方,步履不停,脑子里却迅速回忆了一遍,发现记忆中并没有搜索到与此人相关的消息。她侧头瞥了一眼孟秋,见她目光炯炯的样子,实在好奇她到底是从哪里得来这么多的小道消息,怎么谁都认识。

    正想得专注之际,只听得身后,有人闷哼了一声,不满骂道:“言二,你大爷的,老子招你惹你了?”

    另一道男声淡淡响起:“那是我们班的女生,你少给老子耍流氓。”

    言谢叼着烟,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偏头看了眼即将消失在教室拐角处的两道身影,语气听不出情绪。

    两秒后他收回视线。

    粟春雨和孟秋刚走出实验楼,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两人平时都是规规矩矩的好学生,从来没有迟到过,这下有些慌了神,便匆忙往教室方向跑去,后面的对话,自然是未曾听到。

    这厢,听到言谢的回答,被言谢施暴的程镜阳刹那间眼睛迸发出光芒,语气极度欣喜:“你们十四班还有气质这么好的女生?”

    江一诚得意洋洋:“那可不,十四班一枝花。”

    周家名接茬:“成绩还贼好。”

    程镜阳不信,嗤笑一声反驳:“能有多好?除非她是年级第一名,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这年头长得好看的女生,成绩普遍一般般,这女生的气质、样貌都极佳,成绩再好,也不可能高的过年级第一吧。你再看看肖婷婷,还有张玉琪,漂亮吧,但成绩就不忍直视了;也就我们班荣灵担得起美女学霸的称号。”说着,他还意味深长地瞄了眼言谢:“对吧,阿谢?”

    言谢将烟蒂捻灭,随手丢进厕所门口的垃圾桶里,反手脱下校服在手中抖了抖,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上课了。”

    “哎,你什么意思啊?每次一提荣灵,你就这副德行。”

    言谢闻言,漫不经心地反问:“我什么德行?”不待程镜阳开口,他从校服长裤的袋子里掏出一管口香糖丢入口中,薄荷凉味瞬间占据舌尖味蕾,他扯扯嘴角,话锋忽转:“你说的那个气质和样貌都极佳的女生,叫粟春雨。”

    程镜阳不知道言谢怎么忽然转换话题,还说了一个陌生的女生的名字,于是不明所以地反问:“粟春雨?那是谁?名字这么俗气。”

    这话一出,连四人中成绩最差的周家名都不干了:“程镜阳,麻烦你有点文化行不行?你知不知道,古代有多少名人雅士专门写诗赞美春雨的?”

    江一诚难得找到讥讽程镜阳的机会,自然也不会放过:“没文化,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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